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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喝酒吧,不说这些。”夏镜花有些悲凉的一笑,将独孤燕的话打断,又是一杯饮下,自咽喉向下划过一道火辣。
长久的一阵沉默,独孤燕和夏镜花都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各自饮酒,直到独孤燕先醉倒下去,开始胡言乱语。
“她为何就不来看我,她为何就不来看我……”独孤燕仰靠在柱下喃喃地叨念着,眉心蹙起,紧闭的眼角竟渐渐有泪溢出。
“人间自有痴情种,但奈何就是情深缘浅……”夏镜花望着独孤燕,喃念着将独孤燕身侧翻倒的酒壶扶起,觉得这是在形容他,也是自己。
独孤燕醉睡过去,夏镜花也感觉醉意上头,可脑子却还是无比的清醒,就继续自斟自饮。直到有脚步声悄然靠近,夏镜花侧过头去,先看到了一双绣着双燕的绣鞋,红色的裙摆垂盖在鞋面之上,夏镜花仰头上望,果然看到了那个人,岳红衣。
这是自宫变之后,夏镜花第一次见岳红衣,她依旧那么的高傲冰冷的姿态,看着夏镜花,眼眸里带着些厌恶。
“你走吧,我会照顾他。”岳红衣开口,声音淡淡的,没有情绪。
夏镜花扶着柱子站起身,摇晃了两下,靠着柱子站直身子,与岳红衣对视,道:“他清醒的时候你不见他,只在他昏醉后悄悄的来照顾他,这有什么意义呢?你为了皇帝出卖了他,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照顾他, 是皇帝的女人,还是燕王妃。你对他的照顾,是出于对他的余情未了,还是为了寻找安慰,填补你内心的愧疚。”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岳红衣打断夏镜花。
夏镜花笑了,道:“我的确没有资格,因为你还不够格让我教训,我宁愿教训一个宫人,一只阿猫阿狗。”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岳红衣怒目瞪视夏镜花。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想打架?”夏镜话反言讥笑。
岳红衣被这样的讥讽激怒,一伸手抓住了夏镜花的衣襟,咬牙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死了皇上就少个麻烦,不用再在朝堂上应付说辞为难,更不用再为你的真实身份的处置而为难。”
“你想我死?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忌妒我是不是,你忌妒我!这些年,我都陪着独孤锦衣,而你呢,陪着另一个男人。所以你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恨我讨厌我,我都明白,不过我不生气,我同情你。哈哈……”夏镜花大笑。
岳红衣揪着夏镜花的衣襟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盯着夏镜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你以为你比我好吗?你的确陪着他走过了四年,你的确成了他的妻,可结果呢,他要杀你,那晚当着那么多的人,你险些就死在他手下之人的剑下。你是他的敌人,是他要除掉的目标,他从一开始对你就只是利用,用你留在身边牵制赵氏一族,最后用你当诱饵引出那些刺客,将他们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我没能陪在他身边,可你呢,就算你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你是他的妻,可到头还就是这样的下场,你说我们谁更可怜?”
两个女人,用最残忍直白的话,互揭开对方的伤口,戳中里面最痛的伤口,鲜血淋漓。
这一个多月来,夏镜花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怒火终于被岳红衣这样的揪住衣襟的威胁而点燃,几乎是没有多犹豫的,夏镜花伸手就朝岳红衣的脸上挥手斩过去,岳红衣立刻侧头闪避,但揪着夏镜花衣领的手却不松,夏镜花就被她带得一起摔倒在地。
两个女子摔倒,然后相互的揪扯起来,如天底下所有女人打架一样,扯衣服,打脸,扯头发……没有招式,没有章法,如两只红了眼的小狗在燕回台的大殿内泼皮打滚着撕打。
燕回台的大门被打开,有快步进来,将两个围住,侍卫们看在眼中,眼珠都瞪大了,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拉。赵长年随后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人眉头一皱,但竟有些弯唇笑了,如看戏一般,挥手使了一个侍卫去通报,自己继续站在旁边围观。
半盏茶的功夫后,随着皇上驾倒的宣话声传来,所有人退散开行礼,还在扯打着的两个女子终于被皇帝身边的宫人太监上前拉扯开。
夏镜花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连身子都站不移,头发散乱,脸颊和唇际都是乌青,身上的衣裙也被扯得凌乱。
独孤锦衣一身暗红华服,绣八龙纹图,头束龙冠,长身立于中间,皱眉看了岳红衣一眼,挥手示意让人送她离开,自己走上前来看着蓬头散发的夏镜花,伸手欲要去替她理一理散乱在脸颊之侧的发,却在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