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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进院,自青石板上走过上阶,走到门口朝内看去,就见到有身着月白衣衫的人正背对着她立在一处窗户前,负手而立,下颚微抬着 正看外面的蓝天白云,俊秀的侧脸如完美的勾画工笔画作。
夏镜花轻步入屋,悄然走到独孤锦衣身后,抬手握了他的眼睛,抿着唇轻笑,并不说话。
〃你怎么来了。〃独孤锦衣抬手,握住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夏镜花放下握着他眼睛的手。
〃你身上的味道。〃
〃我没用过香粉呀。〃夏镜花左右朝自己身上嗅了嗅。
〃不是香粉的味道,是一种感觉。〃独孤锦衣转身,笑着看夏镜花。
〃你在这里的时间可还好?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夏镜花抬手,朝独孤锦衣胳膊上握了握,试探有没有受伤,然后又上下仔细打量他,发现他清瘦了一些。
〃我毕竟是皇子,除了限制了我的出行,别的没人敢怎么样。〃独孤锦衣伸手握住夏镜花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拉她到旁边的火盆边坐下,又接着道:〃你怎么来岭南,这样冷的天,得吃多少苦。〃
〃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吗。倒是你的事儿回传京城,皇上发了不小的火,下旨让史部的一个左侍郎赵回来办理此案,我不放心就又求了燕王殿下出面,这次由燕王殿下监督此事的办理,就算太子能收买了赵回,有燕王在他也不敢冤枉你。我过来是不放心,与其待在晋都城里担心,不如赶过来看看你,也帮些忙还安心。〃
〃二哥也来了?〃
〃燕王殿下比我的行程慢一些,估计要明后天才能到,那个赵回……应该也差不多。〃
看夏镜花说到赵回时有忍不住的笑意,独孤锦衣微微皱眉,心中猜料她应该是却了什么手脚,不过也不揭穿他,只轻轻搓着她发冻的手为她取暖。
〃对了,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杀人吗。〃
〃我自然相信你,所以我才敢去求燕王。如今这事情总要解决,我还是要听你说一遍缘由,我也好早做打算。〃
〃我早些时候奉父皇的旨意,带了两万两白银来岭南监督通运渠的修复工程,其中拔了一万五千两作修复工程费用,余下的五千两便作为渠提下游百姓的抚恤之资。工款银两存在刺史衙门的库房里,用多少便提多少,那冯刺史和他手下的一帮官员自工程一开始便对银子下发之事克扣怠慢,负责修渠的造工营司多次来向我检举诉苦,但那冯刺史却毫无改进,甚至在工程行到一半时忽然借口工程库房银两支出数额不对后要求将工程停下。本王要求冯刺史交出工程帐目,由我亲自接手,却不想那冯刺史就带了手下一大批的岭南官员到驿馆外跪下请罪。这说是请罪,明摆着就是要我难堪,官员都到我这儿跪着,工人都在工地上闲着,你说怎能不上火。〃
〃如此以众要挟,可真是可恶,所以你就杀鸡儆猴?〃
独孤锦衣侧眸看夏镜花,微微摇头,道:〃侍卫取出了父皇授予我的金鸣剑想要威慑众人,告诉他们见剑如见君,要他们服从我之命交出帐本,却不想到最后来那冯刺史竟然就忽然冲上前来抽出金鸣剑当场自缢了。〃
〃他是自缢,可他衙门里的奉书侍郎却立马上到朝廷,把折子送到内阁那里却是说你当众斩杀了岭南的刺史,然后再把你软禁在此。只要皇上相信了折子的事,到时候让人来南边调查,这相隔千里的,要是有人想给你屈打成招或是下什么阴狠的手断,不就是易如反掌了。到时候就算皇上觉得冤枉了你,要重查此案,只怕你已经被人在南边落了套,遇了不幸了。太子,肯定又是他,他就只想着要早早的弄死你。〃夏镜花气愤地说着,伸手就在旁边的椅背上一拍,发出一声沉响。
〃太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他要害我之心早就有了,若不是父皇建在,他只怕连这等心思都不用费,直接寻个罪名安在我身上便要动手了。〃
〃不过他要失望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夏镜花起身,自信地抬起下巴。
夏镜花在驿馆别苑里留了小半个时辰,与独孤锦衣聊着交待了一些事情,因害怕有人会来,自己被发现,就不舍地与独孤锦衣作别,回到了早先放竹筐的廊下,挑着竹筐找了个地方将菜倒掉,然后再挑着空筐子打后门出去与阿西汇合。
当夜,夏镜花男装出行去城中的茶楼喝茶,那里来往人多,也最是嘴杂,夏镜花就在那里听城中的百姓谈论这次关于刺史之死的事,大概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