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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太子是真没认出被独孤璋扶跪着的人,还是故意装作走眼了,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却没人应他,独孤锦衣一手置于向前,一手负手身后,一身朝冕在身端着一身的玉树之姿,目光平和地看着台阶之下的人,没有任何表示。
独孤璋则只顾着身边的夏镜花,对于太子也没应声儿,气氛便就尴尬了,最后还是旁边的独孤燕动了动手,指向旁边候着的苏公公,道:“这女子是谁?”
苏公公经此一问,赶紧麻利地向着三位皇子跪下行礼,道:“回二皇子,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女公子,早些时候随定远侯府一起入宫来在此侯着的。”
听到苏公公的回答,独孤燕眉头微微一动,虽然苏公公没有明说夏镜花是来这里请罪的侯府五小姐,但也迅速明白了夏镜花的身份,同时也明白了另一件事,只怕这太子询问哪宫宫女是假,有意要独孤锦衣难堪是真。太子是一早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就是当初逃了独孤锦衣婚事的人,现在明知故问,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要独孤锦衣难下台。
“定远侯府的女公子,大小姐乃是赵侍郎的夫人,三小姐本太子见过,这位嘛……”独孤承笑说着,侧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独孤锦衣,笑道:“四弟可熟悉?”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乃是定远侯府的五小姐。”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回答,并没有太多情绪显露。
“说起来,这位五小姐,可是四皇弟未过门儿的王妃呢。”太子独孤承笑说着,似是在玩笑,但眼神间却是对独孤锦衣的挤兑,要他难堪。
而旁边旁边立于廊下的众宫人,听独孤承这样一说,低着头的众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明白了这阶下跪着的人就是那个半年前逃了锦王婚事的女子,这锦王当初颜面扫地,被举国当成笑谈,这事儿的记忆全都被挑了起来。
独孤锦衣立在高阶之上,虽然身后立着的宫人们都没有谁擅自开口议论,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心里全是在想着关于半年前的逃婚之事,多是些八卦笑闻。
“太子说笑了。”独孤锦衣笑着随口应了一句,神情自然,一点都不被太子所激怒。
“昔日父皇有意让四皇弟立妃,这位五小姐还是丽妃自诸家大臣公侯小姐的画像中挑出来的,却不想呀……啧啧啧……四皇弟没能抱得美人归,闹了个晋都皇宫的大笑话。如今这美人儿就在面前,四皇弟打算如何处治?”独孤承打量着阶下跪着的夏镜花继续以一种玩笑的口气让独孤锦衣难堪。
独孤锦衣则依旧一脸温和笑意,道:“即是定远侯府带人来向父皇请罪,自然是由父皇定夺,岂轮到臣弟自治。说到立妃,臣弟虽初归晋都,却也听闻父皇有意在中秋宴上为太子殿下册立正妃,臣弟就预祝大子殿下一 切顺利,莫要与臣弟一样,闹了笑话。”
被人用自己的话击了回来,太子的脸色一沉,有些不悦,但又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忍下,面上依旧笑迎,道:“四皇弟有心了,本太子定记得你的前车之鉴。”
“那臣弟就预祝太子殿下先得一位称心如意的正妃。”
称心如意,多玄妙的一个词,嘴上这样说着,独孤锦衣却是在刺太子的痛处。早在之前,就因立正妃一事太子已与赵皇后有多番争执,太子府中侧妃侍妾已经有十来位,太子自己对立妃之事自然想着是要立自己喜欢的,但不用想也知道,赵皇后另有打算,要衡量权益,对于越来越近的中秋宴,太子表面上说得好听,心里到底是有些不乐意的,独孤锦衣特意用“称心如意”这个字眼儿来预祝,摆明了就是在暗讽他,戳他的痛处。
独孤承与独孤锦衣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尴尬,也没人敢接话,最后还是独孤燕出来打了圆场,道:“太子立妃是大事,父皇和母后自然会精心挑选一位姿容才气双全过人的名门闺秀。”
独孤承借着独孤燕给出的台阶笑了笑,以示自己的大度,独孤锦衣也微微一笑,众人面上一团合气。
“四皇弟游行天下,见过各色女子,便是逃了一位侯府五小姐,相信来日定会再娶一位美人儿的。西北之地的有十三郡,北方多有佳人,不知四皇弟行游天下之际,可有遇见上心的,若是有,那不妨就让父皇再赐一次婚呀。”
西北之地,十三郡,独孤承暗指的不过就是沧州。独孤承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下面的夏镜花,显然他是在为那夜独孤锦衣自他手中夺走夏镜花和夏青城的事而记仇。
“据闻西北之地的十三郡,每三年有一次百花会,各家名门女子齐聚,臣弟游行天下之时倒是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