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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也发现布雷默大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每况愈下,最初不知道原因,可等某些过量服用天堂之药的信徒表现出同样的症状,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时候,布雷默的脸色碧油油的,瘦得和干尸有一比,两只眼睛就像幽幽的鬼火,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但现在呢,他白白胖胖的,脸上的肉也堆起来了,满脸红光,如果忽略掉额头的几滴虚汗,看样子简直健康得可以无病无灾的再活个二三十年。
瑞士长戟兵的指挥官越众而出,恭恭敬敬的朝布雷默行了个礼:“枢机大人,您突然,嗯,‘失踪’之后,对立的伪教皇仆立法司宣布您是和大汉皇帝相勾结的叛徒,不过……”
“瓦文萨,抬起头来”布雷默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既然是伪教皇宣布的事情,其真实性也就可想而知了,没有经过正式的宗教会议,我仍然是梵蒂冈的枢机主教、基督在人世间的仆人,想必你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瓦文萨脸色一红,其实从最开始他称布雷默为枢机大人,就已经承认了这一点。
当初接到楚风的要求,从梵蒂冈宗教裁判所的监狱里救出索菲娅等一伙西西里海盗,布雷默就跟着逃走了,仆立法司自然宣布他是叛徒,革除他的教籍。
但仆立法司很快倒台,根本不可能召开正式的宗教会议,而出身奥尔西尼家族的本尼迪克特十一世,或许是忙着对付大汉,或者根本就忘了这一茬——毕竟在服食天堂之药成瘾之后布雷默基本上淡出了教廷权力核心,没有人关注这个失势的家伙了,所以本尼迪克特也没有为了革除一个毫无威胁的废人的教籍,而专门召开宗教会议。
现在仆立法司都已经被送上了火刑架烤成了人肉干,他宣布布雷默是叛徒,革除教籍,这码事还能作准吗?
瓦文萨迟疑道:“那么,您和大汉,难道真的是……”
古板的瑞士长戟兵指挥官兀自唧唧歪歪,新任大骑长维利埃尔却急得火冒三丈,暗骂瓦文萨:白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如今的局势?你们这群山地来的石头脑袋不要命,我们圣骑士团还要命呢
和圣殿骑士团只有一字之差,梵蒂冈的圣骑士团却是从不去中东和异教徒作生死搏杀,而长期留驻罗马城的温室花朵,更多是承担梵蒂冈礼仪性的保卫工作,因为安全、地位崇高、还能享受莫大的荣誉,成为罗马贵族青年的首选,可谓不折不扣的八旗子弟。
不像长戟兵是来自中欧山地民族,有着坚韧忠诚的脾性,罗马贵族青年们有着大好年华和大笔金钱可以挥霍,伊丽莎妓院、马扎尔旅馆和庞贝大剧院的包厢是他们的销金窟,怎么舍得在必败无疑的战斗中送掉性命?
穷苦人想上天堂,可对于这些有钱有势的贵族来说,伊丽莎妓院就是他们的天堂,只要活着就能享用,何必急着去基督的天堂?
如果不是害怕宗教裁判所的火刑,害怕被本尼迪克特秋后算账,他们才不会巴巴的跑到战场上来呢
何况势力强大、自忖能够应付宗教裁判所的大贵族子弟,今天根本就没露面,连奥尔西尼家族的也提前溜走了,被逼无奈上战场的全是中小贵族。
在罗马,教皇的更迭实在是司空见惯,贵族子弟又比平民更清楚政治的弯弯绕,见布雷默在汉军保护下公开露面,便也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对不知趣的瓦文萨真是人人切齿痛恨,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可怜的长戟兵指挥官早已被射成了人肉筛子。
大骑长维利埃尔当机立断,打断了瓦文萨的废话,惊喜交集的对布雷默道:“仁慈的上帝啊,真的,真的是布雷默枢机大人,再次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这也证明了伪教皇仆立法司对您的污蔑是荒谬可笑的——上帝总会保佑虔诚的基督徒。”
中世纪的欧洲,人们相信虔诚的基督徒总会得到上帝保佑,换句话说,灾难中能够平安无事就是好人,倒霉的都是信仰不坚定的,就像东方民间认为凡是被雷劈的都是坏人。
秉承这一逻辑,欧洲甚至用把人扔进湍急河流的办法来对嫌疑犯进行审判,能活下来的就是好人,被淹死的就是坏蛋(菲尔普斯、罗雪娟阴险的笑:做什么坏事都不怕了……嘿嘿)。
同样的逻辑,火刑架上被烤成人肉干的仆立法司是坏蛋,平平安安的布雷默,当然是上帝保佑的好人啰,看,他不仅活得好好的,气色还比离开梵蒂冈的时候好了不少,这不是上帝保佑虔诚基督徒的明证吗?
有人抬轿子,布雷默自然顺杆爬,非常神棍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脸正气凛然的道:“是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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