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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便随车流驶走了。
眼中的液体化成了固体的水珠,一颗颗的蜿蜒在脸上,风一吹,就刺过冰凉。
在这满是血腥和伤痛中,我心里竟是庆幸的,在这滚滚浓烟中,我竟有欣慰,心慰他不在这场车祸里。
车祸现场,妇女已满身是血,坐在地上,抱着怀中的小男孩,身子深深的依着孩子的身体,痛苦而皱紧了的脸,仰着脖颈一直都没收回来,一旁血泊里的,是中年男子沉痛的面容,沉沉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匍匐在前,埋在双手上,变态都没起来。
本来在堵车之际,三口想要过马路,却不想车行绿灯了,本来车在这边就等的急,一见绿灯就想急着冲,小孩子只顾着玩闹,没在父母手中牵着就往前跑了出去,不想车已刹住不及,后面还一连追尾了几辆车。
交警已用黄色警线将事故现场圈了起来,救护车也已将伤员拉走,只剩下那地上的一家三口,医护人员给母亲怀中的孩子紧急施救,但几分钟后,医生无奈摇摇头,已是无能为力。
那父亲仍是悲恸的双手合十匍匐在地,一直都没起来。
那失去的愧疚的遗憾的。
当我听到那震响的撞车声,撞进我心里的就是秦政浑身是血,身子单薄的躺在地上的模样,那种一瞬间的窒息感,萦绕进我心里的就是这种遗憾的痛悔的。
今晚秦政并没有回来住,次日秦政也并没来找我,我试着给他拨了电话,但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我想他一定是对我还没消气,今天他休息,我是给方正卓打了电话确定的,于是直接就去了他的别墅,却也是没在,华嫂告知我说他是去踢足球了,我向华嫂问了地址就直接去找。
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有一种无以言喻的心疼,想要护好他在身边。
☆、… 捌拾叁
…
一整天下来,天气都是阴沉的,尤为从中午开始,天空里就浸满了墨色,缓慢的越压越重,直到傍晚时,天空才稀稀松松的飘起了濡湿的雪花,夹带着滴滴凉意的雨丝,不一会便湿了泊油路,秃木枝上也是朽白的一层,只是被雨丝一带,便也只剩下那冰冷的濡湿,每个人都围着厚厚的围巾,不愿将嘴巴和鼻子露在外面。
今天是出奇的冷,气象部门也预报了,今年京都也是98年以来第一个最冷的冬天,因着下雪,气温从昨天晚上一下子就降了8到10度。
秦政将车停在路边,他在座椅上拿了围巾围上说让我坐在车里等会儿,他出去买盒烟,见我点了点头,他套上了黑色羽绒服,便开了车门出去了,目光随着他的身形出去,只见忽然的一股大风,就将他的围巾吹的飞翩起了一角。
也许是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的,秦政就像是我在北京的一个监护人,我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他的责任之内,加之之前的种种,又比如现在他说要带我去见钟长汉,帮我与钟长汉重修旧好。
对此,我自是不亦乐乎,也就什么事都任他摆布,包括现在我的一个整体形象,都是任他摆布来的,后视镜里一层的雾气已经模糊了镜中的倒影,那模糊的影像里,是打扮的庄重得体的我,尤其是披着的长长的黑亮柔顺的头发,两边轻轻的绕在耳后,倒很是恬淡的模样,这个模样是秦政特意吩咐了要潇潇带我去理发店做的,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神色深郁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发质属毛躁,很是难打理,平日里也就是扎着个马尾,或者是随意挽起来,后来是遇到钟长汉时,他就教我在头发上擦着弹力素,头发能柔顺些许,他还说我披着头发好看,后来每每见他时我也就披着头发,现在秦政也刻意的让我弄了头发,我不禁猜想,钟长汉似乎很喜欢披着头发的我。
喜欢一个人时,也就是看重了他身上其中的某一个点,那一个点与自己的磁场正好吻合,便被深深的吸引过去,只要把握好这一个点也就足够,勿再贪,能喜欢的上全部。
对于秦政的做法,我只是对他平静的笑了一笑,算是感谢,却并不感激他,其实说来于是帮我,倒不如说我现在似乎成了他的一个烫手山芋,想要赶快将我推出去罢了,之前与他莲藕丝丝纠葛,他想要一并抹去的干干净净罢了。
秦政说我太爱逞强,把自尊看的太重,就是不放低自己,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感情中,我也把自己裹的太严实,撂的高高的。我听着他说,只是微微笑了,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包括一切,所以他说我什么我就都不太在乎,且着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若是拿我跟潇潇比,我对他确实也不值一提,哪还能有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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