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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消息不可靠,自欺欺人找根据,证明媳妇“不可能”。其后又怕名声不好,连累家庭,赶快声称儿子要跟她离婚,而且越快越好。过后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到时两人扯到法庭去,看客一大堆,互相揭底,名声会更臭。还有财产如何处理?子女怎么办?儿子还能娶到老婆吗?种种问题要考虑。最后只好采取“苟且偷安”的策略,钱和财产比人格更重要,再看别人也有这种“包”下来的例子,就开始愚弄自己:“这是谣传,不可信,是别人有意陷害她。”婆婆觉得可以安稳睡觉,不再囔着儿子要跟媳妇离婚了。几位善于逢迎的邻居也赶快找出不离婚的好处来。
儿子早已失去理智,只会啼哭流泪,哀怨自己命不好,同样希望这是没有根据的谣传。他到厂里去恳求那女人,象哄孩子一般问道:“你如实告诉我吧!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呀!”显然他希望从她嘴里听到“没有”的承诺,好安慰自己过于悲伤的心。
一天夜里,那女人在审查人员陪同下回家来,以拿几件替换的衣服为名,把她的东西尽数搬走。这也是一位视金钱财物重于人格的人,明显是要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将财物占为己有,到时就是离婚也要捞一把。婆婆正睡在梦中,听到动静爬起来,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又是哀求又是声明:“是你自己做错事,不是我们亏待你。你可怜我上了年纪,不要来害我。”仿佛有错的是婆婆,那女人倒成了善家。“我敢做敢承担。”那女人态度安祥,语气自信,似乎正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婆婆还在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她的“恩赐”,到后来竟抽泣地说:“你摸摸自己的胸膛,还有没有良心呀……”
我从睡眠中被吵醒了,躺在床上听隔壁邻居的对话,我为那女人不知耻感到害羞,也为婆婆的奴颜婢膝感到颤悚。(待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人生漂泊——发配“边疆”(5)
目睹了左邻右舍的这一切,我实在不愿意用虚假的感情去同她们打交道。我总是默不作声高昂着头,从她们的夹缝中闯过去,有意借傲视来抬高自己的勇气。有时我会故意穿一件考究的外衣,并非为了打扮或炫耀富有,感到尤如穿一件救生衣,可以漂浮在世俗的浊流之上,沉浮于她们的唾沫之中。要不,我将被她们的庸俗短见说得一文不值;或者和她们一样失去崇高的理想,放弃应做的努力;或者成为一个可怜虫,被她们不时拿来寻开心。
我有时真象一只被囚禁的猛兽,被人戏弄着,*着,除了怒吼几声,毫无办法。我只为母亲担心,她喜欢人家说好话,怕别人议论是非。她越是这样,越叫我放心不下,这是徒然叫自己心里不好过。我固然也感到人们眼里露出轻蔑的光,一颗逞强好胜的心全然失败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在那些人面前感到琐小。我表情忧郁,却更专心致志,想得更远。
我也明白,这远不是我应该去争斗的对象。只要事情一过去,我就把它忘却,赶紧去走自己的路,因为我的目标是那么长远。可是有的人却不肯善罢甘休,即使她已是胜利者也一样。只要在路上遇见,没等我打招呼,她便狠命往路边吐一口唾沫,以表示对我的憎恶。一般人会相应吐一口回敬,有时双方因此爆发一场口水战。我不肯这样,虽然这一吐,可以令我感到不自在,以为自己是个坏蛋,浑身臭不可闻,值得人们来唾弃。又一想,这一吐于我的前程毫无障碍,倒是她口腔里唾液少了一点,要是整天这样吐下去,说不定会得胃病:或许她口里真不舒服,要不时来排泄一点也说不定。总之,我不想有任何反应,顶多在心里冷笑而已。她洋洋得意,以为将我侮辱一番又得不到报复。我也洋洋得意,没有被她这一“吐”逼出自己的劣根性。
我已知道暴怒是无益的,并将严重损伤自己的神经和健康,干扰我从事的努力。我其实有更深的憎恨,犹如地下的熔岩,不时喷发尚不可怕,还可供人观赏;唯有长年积蓄,一旦喷射,才叫人担心,毁灭性更大。她的胜利是容易的,我的胜利却不容易。
我曾想,假如有一个神经失常的人突然窜到我跟前,嘲笑我是“疯子”,那时我该怎么办?难道给他一巴掌,说他自己才是疯子。我以为这是无用的,应该写出一点感想来。
吵架本身就有两种,一是用拳头和嘴巴,一是用笔和纸。用拳嘴十分痛快,能立即见效,不论输赢总是出了一口气。用笔纸有点象神仙在斗法宝,这里放出一个东西去,那边也亮出一个,于是两个怪物在空中打斗。七斗八斗,输家收起法宝逃遁,赢家收起法宝哈哈大笑。可惜我是笔尖对嘴巴,有点别扭,也不热闹。
其实所有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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