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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和甄锦章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发狠的在那掀桌子,又踢椅子的弄得全场紊乱。有人口中还有一口面,就这样含着面条跳到一旁,一些女生则惊声大叫——
“面。”朱涵寂那最后一个面字在这混乱场面中自然起不了作用。
她挑着眉,额上青筋爆跳,气得浑身发抖,大吼一声:“冯——庭!”
冯庭那小子不知是不是恶鬼上身,发狠的回吼一句:
“是,大姐头,我不会停的。砸呀!”
“砸啊——”
“砸!”
温琦芳和甄锦章也一边踢椅,一边大叫着。
朱涵寂怒火排山倒海而来,她冲上前就想阻止这场混乱,偷跟在后头的路逸坤见状,也顾不得自身安全就冲出来,将她自后腰抱住,大喊:
“别、别去呀!危险!”
“放开我!”朱涵寂蛮力一使就将他甩开,冲上前拉扯甄锦章的手,破口大骂,“住手!听到没有!”
一时间混乱突然停住,但桌椅倒的倒、歪的歪,还有女人偎在男人怀中吓白了脸哭着。
朱涵寂喘着气看了这场阵仗,气吁吁地朝怔愣的三个人大吼:
“你们在发什么疯啦!?”
温琦芳一脸又怕又无辜地低头抬眼,努努道:“啊,大姐头,你不是要我们砸场的吗?”
“砸——你笨的像颗蛋呀!?我肚子饿要吃炸酱面啦!你们发什么狠啊!?”
“涵,你有没有事呀?”路逸坤冲上前关心的问。
朱涵寂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瞪着三个做错了事,正一脸担忧、害怕的温琦芳三人。
“你们是来砸场的啊!?”
朱涵寂五人听见这操着山东口音的声调,五人皆吓白了脸,回头就见到一手拿着锅瓢的壮硕老板,穿着夹脚拖鞋朝他们走来。
老板那只穿一件短汗衫的两只手臂,露出狰狞的刺青图案,那手臂上的龙像是要飞出来咬死他们那般狰狞。
“呃……呵呵呵……老板,对、对不起。误、误会的啦!”朱涵寂觉得自己小命就快要不保了。
“误会!”老板沈声吐出这两字,来回看了他们五人一眼,突然瞠目暴吼:“你们这些免崽子!谁不惹,竟敢来惹我老胡!也不去探听我老胡当年是在哪里走跳的啊,误会?全给我去跟警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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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的客厅里今晚的气氛异常诡谲。
客厅的四个人,个个表情不一的对看着。
朱涵寂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眼睛也不敢乱飘地只敢盯着自己的手看。心里则呕声连连的咒骂着——
她今天真是他妈的背到极点了。
全是一群疯子!
只不过想吃一碗炸酱面,也可以吃到警察局里!
阿芳那三个没脑浆的蠢蛋!
喊一句“炸酱面”就把人家面摊砸场。
那要是她大小姐今天想吃“烧酒鸭”,那他们不就放把火把面摊给烧了!?
妈啦,去他个担担面!
朱涵寂扭着手指头,低垂着头一副忏悔状,小嘴应付性的重复着:“哦,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回应着朱庆麟自她头上传来的怒吼、咆哮与叫骂。
从刚才自警局回来后,朱庆麟就尽责的扮演“子不教、父之过”的父亲角色,对她不停地怒斥训诫着。
不过就算他吼的再大声,朱家三父女心里都知道,这是做给阙宇震看的。
“你老爸我每天辛苦忙禄为了什么啊?供你吃好的、住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书唸那么多,都学了些什么呀?砸场!?你也有本事去给人家挑场子?他妈的,你还早咧——”
朱涵寂大眼一抬,惊吓的瞪了一眼站在她面前,骂过头的朱庆麟。朱庆麟收到她的视线,担忧的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面无表情的阙宇震,呃声半天,才又骂道:
“我是说,你好的不学,去学人家砸场,真是不知死活!”朱庆麟对自己的机智可是挺自豪的,他瞥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的阙宇震,有些头痛的再度开骂。
“拗的真硬。”朱涵寂小声的评论,仍低垂着头,扭绞着手指,正襟危坐的。突然听见一声可疑的“噗”笑声音,朱涵寂黑眼珠朝右边一瞄,就见大哥黎冠廷手摀住嘴,心虚的望向别处,而他的嘴则在他拳头后可疑地向两边咧开。
黎冠廷收到妹妹的怒瞪,猛咳着声,努力压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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