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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润,两口子晚间甚勤勉。
玉袖坐在饭楼里食馔填腹。端盘送茶的侍婢抱着一把碗箸茶奁并菜肴来。她贴上去看了看说:“你拿花盆来是作甚?”
侍婢僵笑道:“是茶奁。”并端了盘菜上桌。
玉袖不屈不饶:“我没叫酱烧豆腐。”
侍婢几乎发怒:“这是红烧熊掌。”
玉袖操起了筷箸鼓弄了下那所谓的熊掌:“这软趴趴的是熊掌?我家熊精那一掌啊”凤晞一个包子将她的语出惊人给塞了回去:“你瘦了,得补补。”玉袖顺着嚼了起来。
侍婢如释重负地转身替旁的客人斟茶。
玉袖咽了咽道:“你们说方才那位大妈将桌布穿身上做甚么?我瞧她脸挺黑的,倒可以盖住那张脸避一避晒。”凤晞瞧见那位被称呼为“大妈”的婢子愈益黑了层。
玉袖有一项天赋,便是舌灿如莲口吐砒霜的本事,虽不及她师父那般出神入化,亦能气人面如菊花。有时候她说的话,殊难猜是不经大脑的蠢话,还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专门气人的话。从她能在聪明绝顶和愚蠢鲁钝两个极端无差别转换,便不难看出她果然不是一般的神仙,一般的神仙是做不到这鬼工雷斧的地步。
她端端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子扒进胃袋,便再没动熊掌的念头。大约因窃了疲懒,未嚼动两番的缘由,胸口堵得慌。一面拾了茶奁推食,一面问琉璃珠的着落。
绿颐端着水镜左右移道:“大约在左近。”旋即一想,道:“既然翎雀与琉璃皆蕴由袖玉,是会相应。”
玉袖方才在忧郁,她一好耽耽的九重天上仙不做,却扮个凡人来凡世吃苦头,这是何苦来。可错综复杂地一想,难得下一趟凡世,全当作一次山水陟遐,却也挺怡情悦心。出于这样的一个考量,她又精神焕发。可再听绿颐一言,便又将眉头皱了皱,她万儿八千年头一次见这珠子,哪里晓得这种事。
绿颐夹了只盐水虾与她,体贴道:“先吃饭罢。”
玉袖默然将堵着的肚腹拂了拂,颇嫌弁地将盐水虾望了望,抬眼瞟见绿颐眼中一派情深意笃,勉强接过来笑道:“嗯,这虾不错,呵呵,不错。”将眼闭了闭,随手拿了双筷箸将它送进口。
凤晞插嘴道:“你用的是我的筷子。”
玉袖:“”
玉袖将筷子讪讪递去,他从善如流地接过,并没有要换一副的意思。她方想到自己坐在凤晞左面,要如何错拿他的筷子?便恍悟:“你用左手?”
他谈谈道:“没分甚么左右。”又笑了笑:“问这个做甚么?左右不若是一个惯习,本无区处。”
玉袖的好奇心素如海藻那般缠绵难卸,遇到风沙一般微小的营养浇灌便会疯狂滋长。她看不见自己的双瞳,像楼外那株桃花一样艳丽,挺了腰子道:“我听闻左右开工的人,是万分之一聪明的人。这么聪明的你,为何当我闯祸时,没及时制止我?”
他拿平淡的表情抱歉地解释:“即便诚如你的夸誉,这么聪明的我也不会读心术,更不会预视你会闯那祸,也无法诚如你说的那般,及时制止。”
玉袖葳蕤地垂了脑袋。
他将筷箸转入左手,替她布菜,低笑道:“我陪你将这祸补回来便是。”
玉袖将一颗心放在如何摆平这不大不小的幺蛾子,对他这番殷情便殊无察觉。勉勉强强将他布上的几颗青菜下肚后,只灌茶漱口做休的形容。
往日听大哥对凡间烟火、珍馐美人赞不绝口,她这么略一体验觉得凡间的菜色也不过如此嘛,必然还是娘亲做的几道清淡小菜能搏一搏她的欢心。
城镇融入夕阳染上的红霜,营营役役的人散去,还有人却依旧要奔波。
绿颐与凤晞磋商后,明智地认为分两队进行地毯式搜索。因则有个神仙不是一般的废柴,只好让凡人看觑。这叫被他们理智地未将她列入会议的玉袖十分憋屈。
临别前绿颐老母亲般关照凤晞:“袖袖这孩子瞧着挺聪明的。”
乍一听,玉袖十分受用,她何止聪明,简直慧当凌绝顶。
绿颐又接着说:“但言行不防头,是个不经事的主儿,任性难却,凡事让让她,多分些心看觑,免教她惹出甚么幺蛾子,麻烦你了。”
再一听,玉袖慢慢地怒了,诚然她确是冒撞,但、但是绿颐为甚么要揭她的短。玉袖十分地怒了,更可气的是,凤晞任重而道远说:“我习惯了。”
习惯你个头!
玉袖感觉她头顶冒烟。
自来到凡世,她还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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