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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便成了瞎说。凡间的戏本子上端端的几个大字金帖,大约类似《戏说某某皇帝》或者《某某皇帝秘史》之流的,便是瞎说的衍生物。事实究竟如何,得牵扯到一场万年的跨世之恋。
这故事,还要从头说起,从众口相传的九天玄女处,娓娓道出。
☆、一只伤情的小翎雀(一)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漏点‘然凤族不论男女历来被定为天后的不二人选,凤晞冒着被革仙职的风险,将婚事定下,着实不易。’
谢谢雁月绿纹提醒
玉袖病得厉害,扑在床头上,凭谁来不理,只是闷闷的。
门椽被打开,吱嘎声散入骨髓,大约是夙青进来看她。
夙青是娘亲收养的一只鸾鸟,性子温和,很得她欢喜,便认了做个闺房姐妹。
玉袖将头从花被中探出,微弱的阳光突然发强,仿佛多日不受她的待见,骄纵蛮横地扑向她。玉袖乜斜着眼,迷蒙中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病得难以记事认物,便识人的本事也大大不济了。
“早晨了?”声音嘶哑,身边多了份暖,是夙青贴了过来,她道:“凤梧宫当差的仙娥来拜谒,需不需打发了她?”
玉袖挪动了一分,股间顿如万蚁噬咬般撕裂的疼,她哆嗦着身子,咬咬牙道:“她、她有甚么事。”心底总蕴了份守望。
夙青沉默了半晌,道:“太子殿下成婚。”顿了顿,声若蚊蝇:“七日后。”
难以用眼分辨,玉袖便伸手朝一旁探了探,摸出一条七彩翎羽黹绣的绡帕。一种最熟悉的寒冷卷土重来,她颤着身子,朝里挪了挪,不敢接触温暖,“也好,七日,病也好多了。”
夙青将过熨金絮的帖子递来,摸着那张帖子,手好似被烧了般,烫得发疼,她想哭,可是哭不出,似乎只有这样疼下去才能纾解。
不久前,凤晞在翎雀园与她道:“甲午将至,今年的袖玉花应该是绽得最好的。”春华面容,一点点绽放阳光:“袖袖,袖玉花开了,我就来娶你。”
她无谓地笑,两个人在一起,不讲究这些名位,便也顺口一说:“我在翎雀园等你。”
然而,她没等到他。
何时天翻地覆的,她也糊涂了。
许多小仙回回见了她,目光同情而怜悯,仿若看着一只被抛弃的宠物。她也晓得他们背后郁郁道:“凤梧宫的那位殿下也委实没有良心。”
另一仙愤懑道:“仗着是天族的姻亲,便以为姑娘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前一个叹道:“做婢子的也随分担待,但姑娘心善,在他身上栽了跟头,叫人心疼。”
后一个道:“他次后瞧上的那头狐狸,听说是头黑亮的云狐,倒是个有名头的族系。”
前一个冷笑道:“诚然,他视空桑谷的云狐是珍物,轩辕丘的便次了一次,委曲求全当个脓包罢了。”
继而是他们的哀叹。
腕上的七彩琉璃镯泛出诚实的光芒,玉袖倚闾眺望,昆仑山擦来的斜阳,照得有些发疼,有些昏昏欲睡,恍惚中便梦着了些琐碎的往事。
她是一只有七彩羽尾的翎雀,同凤族的太子殿下凤晞乃是西华帝明泽的两个徒儿,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她顽劣的脾性能得凤君的长公子垂旌,她始料未及中带了愉悦。
然凤族不论男女历来被定为天后的不二人选,凤晞冒着被革仙职的风险,将婚事定下,着实不易。
玉袖晓得他身上的担子重,许多事情便也多替他分担。他彻夜审读案文,她便彻夜在一旁沏茶做伴。他娘亲的身子常常不受用,她便充当半个贴心棉袄,整日整夜地服侍。凤梧宫里的诸项事宜,她一手操持得井井有条,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为了坚守这份感情,她付出的并不比他少,经营一段感情岂是那么简单?
但那一日,凤晞从昆仑山脚救回只云狐靜霓,并勒令小仙婢好生侍候。有人怀疑靜霓的来历,却无人敢问,时间一久,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出。
有人说,靜霓怕黑,凤晞命凤梧宫华灯不灭;她又怕落雷,每当水君布雨,雷神落雷,凤晞便彻夜相陪。又有人说,天山小仙使送来一篮蟠桃,靜霓颇喜,凤晞便亲自上了天山,央求西母多赠几个。还有人说,玉袖亲手制的花藤秋千,颇得靜霓垂爱,凤晞不务政业,日日同她嬉戏,博其一笑。
玉袖听在耳中,却没多想,她觉得两人感情若是牢固,无妨他人枉然插足,反之,倘若一个人想要变心,又岂是绵薄之力可扭转乾坤。对这些嚼舌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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