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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说:“让你汇报工作有什么不正常,让我帮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撤了你的职!”说完,啪地挂了线。
周一粲怔怔地在沙发前站了半个钟头,站得两腿都快要僵了。这半个钟头,对她,真是折磨太大!
从惊怒中醒过神后,周一粲再也沉不住气了,她必须要等到齐默然,她一定要从齐默然嘴里得到实话、死话,让她死心塌地的话。
时间过得好慢,仿佛静止在那儿不动,每一秒钟,都砸在周一粲心上。她知道,跟强伟,再也不可能友好相处,这两年为维护关系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有些关系一旦戳破,是再也不可能复原的,况且,他们之间的友好相处,原本就如一张糖纸包裹着的两个泥球,很脆弱的,压根就经不得挤压,外界稍稍使点力,两个泥球便会咬在一起。
她不怪强伟,换上谁都一样,她只怪自己,是她先跳出来捅破了这层纸,进而又硬逼着强伟出手,强伟能不出手?
两年啊,她用两年的时间去学会一样东西:藏而不露。最终,露得竟比谁都快。
她真是露了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有些事,她不是刻意去做的,也绝没想过要冲着谁。她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去做,必须做。为什么她一做,就会有一个相反的结果!
她凄然地笑了笑,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车树声说得对,秦西岳说得更对。车树声说她又想当官,又不让人看出她想当官。秦西岳呢,说得更刻薄:“她那叫想当官,她怕是连官的门都没入!她是想出风头,缩着脖子出风头!”
缩着脖子出风头!
热,燥热,空气像是感冒了,忽而冷得发紧,忽而又热得让人流汗。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一阵子,周一粲终还是受不了这股子逼人的气味,索性扒了衣服,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哗哗地冲起自己来。
齐默然终于结束了跟周铁山的谈话,回到宾馆,鞋还没脱,门又被摁响了,刚要问一声谁,门外传来周一粲的声音:“齐书记,你休息了吗?”
齐默然犹豫良久,还是打开了门,周一粲怯怯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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