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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去处理事情又不是出游,带着她,他会分心,到时候两头都不讨好。
“我要去。”她冷下脸,语气坚决。
“我不是把感情当游戏的人,你要相信我,而且,要讲理。”
“我没有不讲理,我是大人了,跟着去不会麻烦到你的。”尽管他用力的追求给了她甜蜜的感觉,她心底还是充满了不安全感。
过去他曾经出现,一下又消失,就如同她爸爸,小时候也允诺要陪她很久很久,现在呢,破灭得这么快,眼前这个让她付出感情的人也要不见了,他们都要弃她而去。
她一直都明白,自己怕寂寞。
很怕、很怕。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带我去,二是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纱纱,想不到你会无理取闹,刁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苦口婆心都没用,也火大了。
“我哪里刁难你?我只是要你带我去!”她大叫。
看着他,她的眼中有泪光。
“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不要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话。”他又不是要去世界尽头,哪来这么大的反应!
碧纱喉头一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困难的开口,“说到底,你还是不能带我一起去就是了。”
贺潠东把眼睛挪开,望向没有星星的天空。“事情解决,我会立刻回来。”
她僵了,闭了闭眼,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要想太多,我给你的法国机票永远都生效。”他想示好的去拉她的手,却落空。
屋里,屋外,安静异常。
被打回原形了;她的日子。
没有贺潠东的日子她生活照常,工作照常,吃喝照常,但是,很清楚的就是不一样了。
她上班经常迟到,下班,老是会呆呆的在镇公所前面站很久,才惊觉平常来接她的人已经远在上海。
这算是必然的结束吗?
她不会忘记贺潠东离开时阴沉的脸色。
她太贪心吗?贪爱一个男人对她无止境的温柔,贪想赖在他怀抱时候的温存蜜爱,贪心的以为,提出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
因为贪心,所以失去。
“阮碧纱,你不能争气点吗?没有男人的日子你又不是没过过。”真可怜,连失恋都谈不上。
敲了下自己的头,碳笔画上了脸浑然不觉。
他说很快就回来,很快是多快?好几个月以后?
老实说,才几天,她已经想他想得厉害了。
她不能哭,家里一堆眼线明着、暗着都瞧着她,只要她稍稍有个不对劲,那些过度关心的人会用令人无法消受的爱淹没她。
还好,生活多数的时间她可以用别的事情来打发。
只是有些时候,像夜晚,她会不自觉的烦躁。
作品簿上只有胡乱的线条,她没灵感画画,满脑子都是隔着海峡的贺潠东。
上海啊,所有的认知都是从电视得来的,那里是个很时髦的现代化都市,靠着海,上海的百乐门、上海的黄埔滩、上海的阮玲玉……可是她想念的人在上海的哪里?
够了!
再这么疯狂的想下去,不只没完没了,还会神经衰弱,她必须找点能让自己分心的事情来做。
找吃的吧。
房间外,一室静谧。
怎么他走了,连房子的生命力也一并带定?摇摇头,她打开冰箱。
冰箱里面有块没吃完的蛋糕。
碧纱望着、望着,忽地虚弱的一屁股坐下,一任冰箱微弱的灯光将她包围住。
眼泪掉下来了,刚开始只是无声,后来,眼泪掉得凶,她掩面,肩膀发抖得厉害,干脆放声大哭。
她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
突然,一条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有人轻巧的在她身边坐下。
“想一个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是翠了。
碧纱两行泪挂在腮边,只能尴尬的把自己埋在两膝中间。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以前哭得比你还难看,哭得孟婆把汤都熬过头,害很多人延误了投胎时间,所以阎王又罚我思过,我有很多、很多年的时间都见不到王榭,我想他,想得心都碎了……”
翠了坐了很久,鼓起勇气抬起头,看见躲在楼梯角落的王榭直跟她作手势,要她说重点。
重点喔……重点在哪?重点……重点,喔,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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