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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对于四大奇书来说,《不死法印》倒也显得并不特别重要,对于他来说属于可有可无。得之固然可喜,得不到却也没有什么失望。但凭随缘而定。
这一夜。沈醉没有再练功,而是上床安睡了一觉。
翌日一早起来。天上却是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沈醉一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便已听到了外面的雨声。他起床穿衣后,先将枕下压着的金龙壶取出装在腰间的特制皮囊内。然后穿了外袍,踱到窗前拉开窗户望着窗外的雨景。
细雨如丝若雾,天地间茫茫一片,眼前的房舍、花坛、树木都变得朦胧起来。
房外地走廊中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那是商秀珣为他指派地两名婢女。负责他居住在飞马城堡的这段日子内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昨日已经见过,一下午的时间也让他熟悉了二婢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大刻已到门外,房门被敲响,其中一名叫小青的婢女声音在门外响起,叫道:“沈公子,您起床了吗?”
“起来了。”沈醉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卧室的隔间。到了外厅房门处,伸手打开房门。
小青空着手,另一名婢女小兰端着一铜盆热气腾腾地水。二人向他行礼,道:“沈公子请净面!”说罢二人平起身从沈醉让开的房门中走进,小兰把端铜盆放到桌上请他洗脸。小青则进了卧室的隔间,为他整理床铺。
沈醉洗过了脸。小兰道:“不知公子早饭想吃些什么,婢子好知会厨楼,让他们去做。还有午饭跟晚饭,您想吃什么菜肴都可一一写下来,让婢子交到厨楼的大师傅手上。”
沈醉将手上的面巾放下,道:“不用了,随便就可,我不挑食的。”
小兰道:“那婢子就让厨楼的师傅自己做主了!”
沈醉点头应了。小青已整理完床铺从卧室走了出来,当下与小兰一起告退,并道一会儿就送来早饭。
商秀珣为沈醉安排的这所住处乃是内堡中一处独立地小庭院。并且还分派了两名婢女来照顾他的起居。不论是出于对他本人还是对他所代表的巫行云。从此都可看出,商秀珣对他还是颇为重视的。但是昨日本说好了今日要与他详谈。却是直到快晌午时,也不见商秀珣派人来请他过去。
沈醉却也并不着急,商秀珣不派人来请,他也没自己寻上去,安然自得地在房中听雨看书。正看着《庄子》中的《秋水》一篇,却是不知为何心神恍惚,从敞开的厅门中看了眼外面已是下得急了地雨,忽然想起了当年阿碧在她的琴韵小筑听雨居中请自己吃饭时的事来。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正是立秋,听雨居外也是下着像今日这样的雨,不大却很急。正是在这第一场秋雨中,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那一日他还用自己上中学时只学过一阵吹笛子的技术用箫为阿碧吹了段半缺不全的《梁祝》,并为她讲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姑事,后来还曾讲了《西厢记》。
回忆着那日的情景,点点滴滴在心头流过,只觉很是甜蜜。但回忆终有尽时,回到现实,不禁又是暗叹了回佳人何在。
从金龙壶中取出当年阿碧亲手制作送于他的竹箫,放下了书本拿在手中细细摩挲。这一枝竹箫他已久未曾取出看过,为地就是怕睹物思人,沉缅于往事之中不可自拔。因为他知道这样于事无补,更不想让自己淹没在回首往事地无奈与痛苦之中。他需要的是面对现实,尽自己最大地努力。破空回去找她们。但是今日地绵绵细雨却是勾起了他的无限相思,让他一时难以自制。
他的双手手指按住了箫孔,端顶的吹口凑在了唇间。熟悉无比的《梁祝》从他的指间跳跃而出,低沉婉转又让人缠绵悱恻的箫声响彻在连绵地雨声中。
他的箫技虽然远比不上石青璇,但在阿碧地指点与他自己的努力练习下,如今也可称得上是中上。他此时脑中只是想着与阿碧琴箫合奏时的情景,并未去专注如何吹奏。但曲调却自然而然如行云流水般的婉转而出,吹奏的十分流畅动人。比他以前任何一次吹的都好。
这正是他用心吹奏,用情吹奏,才能吹的这般自然流畅。低沉地箫声中带出了他的心声,他的感情,感人肺腑。
只是吹到最后化蝶相会的那部分时,却是不知为何再吹不下去。只能拿开了箫,满是无奈地深深长叹一声。
转头望向了厅外的雨中。却见厅门处正站着小青、小兰二婢,眼角似是带着泪痕,眼中满是凄迷。而在厅外的院中,却正站着手撑一柄印花雨伞的商秀珣,眼中似也有些朦胧雾气,但隔着漫天的细雨却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