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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滔霍然站起,环视众人,脸现怒容。
商秀珣冷笑道:“战士在外拋头颅,洒热血,庄主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沈醉仍是面色平静,只是以旁观者的心态看待这人。就像他当年看书时的一样。
方泽滔老脸一红,不悦道:“竟陵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场主来教训我。”绾绾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寇仲哈哈一笑道:“该说庄主怎么还会有脸见我们才对。想你只凭阴癸派绾妖女地片面之词,便和我两兄弟割断情义。更不管外间风雨,只知和绾妖女调筝作乐,学足杨广那昏君的作为,似这般所为还敢说不劳别人教训呢?”
方泽滔厉声道:“绾绾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妖女,你两个干了坏事,仍要含血喷人。”
冯歌沉声道:“若绾绾夫人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庄主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手握剑柄。铁青着脸道:“冯歌你是否要造反?”
另一将领道:“我们只是不想陪你一起死了也落得做只胡涂鬼而已!”
商秀珣娇叱道:“方泽滔你若仍沉迷不返,休怪我商秀珣剑下无情。”
徐子陵淡淡道:“方庄主何不问尊夫人一声,看她如何答你。”
方泽滔呆了一呆,瞧往绾绾,眼神立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他们是冤枉你的,对吗?”
众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绾绾轻摇臻首,柔声道:“不!他们并没有冤枉我,庄主确实是条胡涂虫!”
方泽滔雄躯剧震,像是不能相信所听到她吐出来的说话而致呆若木鸡时,异变已起。
“铮!”
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然后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了方泽滔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方泽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地一声撞在亭栏处,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功,还是初次得见,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扑上去跟她动手。
沈醉却并不为所动,这手段他电影上看多了,比这更防不胜防更非同寻常的杀人方式和手段他都见过。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地绾绾骇然道:“你……你……你好!”
绾绾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方泽滔气得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
绾绾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醉当年看书时便没有对方泽滔生出什么怜悯、同情之心,现在也同样没有。
“嗖”地一声,蓝影一闪,人已到了亭内,伸手便往绾绾背后抓去。虽是简简单单探手一抓,却已暗含十种后招变化,五指上拈花气劲吐出。更笼罩了绾绾背后地所有大穴。
绾绾恰于此时像发自天然的别转娇躯,长及腰间的一头秀发带着天魔真气如一篷铁丝般向着沈醉头脸甩去。转身之际更带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气旋,一下吸干了沈醉五指上吐出的拈花指劲,亦避过了沈醉地这一抓。
沈醉后退一步,让过她照脸甩来地发丝,右脚带着一串残影飞起向她腰侧踢去。垂在身侧地左手转腕翻起,弹出一记无声无息地拈花指,射向她胸腹交接处地“幽门穴”。
绾绾秀发洒向身后。轻扬飘落。
沈醉忽觉身前的空间塌陷下去,不由自主想要向前倾跌。脚上所带的劲气与那记拈花指劲如石沉大海,不能对绾绾造成丝毫伤害。
“天魔力场”,沈醉脑中闪出这四个字,嘴角却勾起丝笑意。尚未收回的右手施展“控鹤功”猛地回收,带起一股强劲的吸扯劲力,向前倾跌的感觉立时消失。
他先前想到要对抗绾绾的天魔功时,便早已花费心思想出了对付“天魔力场”地办法。便是以“控鹤功”的吸劲。来抵消“天魔力场”的拉劲。
绾绾眼中闪过惊色,后退半步,幽怨地瞧了沈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