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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刀骑兵的冲锋,局部上立即显示出兵力地不足。加上,他们手上地武器五花八门,有狼牙棒,有大斧,有长矛。其中由以长矛最多,一旦被游奕骑贴到身边,就显得异常地笨拙。
而这些可恶的河东骑兵好象就不怕死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躲闪,一照面就是狠狠一刀劈来。一比一地交换比看起来也许不吃亏,但对他们心理上的震慑却是如此地强烈。
最可怕的是,河东骑兵已经在局部上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他们的骑兵在金军中不断穿插突击,将本来就很松散的队伍切割得支离破碎。常常是一个女真骑兵高举起狼牙棒,身体已经被两把以上地马刀同时切开。
这个时候,绝望的金兵才发现自己身上厚实的铠甲在敌人借着马力的弯刀下。脆弱得像一张纸。
一丛又一丛黑色的女真骑兵像剃胡子一样被剃倒,尸体不断从马上落下,被发疯的马蹄踩成烂肉。
李鹞子铠甲里面已经被热血装满了,他一刀将一个落马后,茫然站在地上的金人拉成两段,大喊:“敌人主将来,陇西李鹞子在此,快快前来受死!”
一个卫兵慌忙地跑过来,护卫在他身边:“李指挥。你身上好多血,不能再冲了!”
“混蛋!”李鹞子大吼,“不能停,骑兵,有进无退!”
这个时候,娄室已经整理好阵形。长长的牛角号狂风一样吹响。
万马奔腾,步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地动山摇般向前推进。
已经被冲得凌乱不堪地女真骑兵如蒙大赦,同时向两边分开,仓惶地逃回本阵两翼。这一次接触非常短暂。用弹指一挥间形容也不为过。可就在区区瞬间,超过六百女真骑兵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战场上尸山血海,在乌云下,红与黑,触目惊心,对比强烈。
“哈哈,东西两翼拐子马,已经被我打残了!”李鹞子得意地大笑,直笑得口中泛起一层血沫子:“游奕骑还有多少人马?”
没有人回答。回头一看,一千游奕骑只剩五百来人,孤零零地站在战场中间。孙重山满面泪光地跟在后面:“将军,我那一都人马现在只剩十个人了!还要冲锋吗?”
“住口,骑兵只能进攻,有进无退,不死不休!”李鹞咆哮着伸出马刀,将碍手碍脚的胸甲皮扣挑开。将那两片讨厌的铁家伙扔下马去。然后一把将已经被热血泡透的衣服撕掉。精赤着钢筋一样瘦小的身体长嘶:“杀!”
这个时候,身后的河东军本阵传来一阵铜锣的声音。
“鸣金收兵了!”孙重山悲愤地大叫:“为什么,我要为弟兄们报仇!”
李鹞子双目血红,猛一拉缰绳。五百骑兵同时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主将。
良久李鹞子才叫道:“退回去,执行命令!”
骑兵们一队接一队地跑回左翼。
只李鹞子一个人如钉子一样孤独地站在两军之中,浑身赤红。
作为军官,依照条例,在撤退时要最后一个撤出战斗。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长嘶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杨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旁边已经呆得像一快石雕的五马,问:“耶律五马。正面摆开阵势,我们用骑兵对攻。你是我对手吗?”
五马早被这残酷地骑兵对攻给吓住了,叹息一声:“金人的拐子马已经被废了。若换成我,阵亡五成,队伍肯定已经溃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看你的骑兵还……还可以再打一场。我契丹骑兵不如你们。”
李鹞子光着上身愤怒地走到杨华面前:“杨侯,我还可以进攻,为什么把我撤下来。”
杨华淡淡地说:“怎么,你想把部队拼光拉倒,等下还如何追击?”其实,游奕骑虽然损失过半,但阵亡的大多是新招募的西军,骨干都还在。若用轻骑兵来冲击敌人的大阵,那是傻瓜才干的事情,“马上回你阵中,你一个人把仗打完了,就不怕赵明堂和古松堵着你骂娘……你伤势怎么样,死得了吗?”
李鹞子被杨华冷冷地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满腔地怒火突然熄灭。他垂头丧气地说:“死不了,就是血流得有点多,回去吃点肉就补回来了。”
敌人已经逼近了。
杨华骑着马缓缓走到阵前,大声吼:“诸君,一直以来,我河东军都是被动迎敌,这样的耻辱你们能够忍受吗?”
“不!”成千上万人同时呐喊。
“那么……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我,杨华,以河东节度使,以你们的统帅的名义答应你们。告诉我!”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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