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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恰有一只老鼠从梁上跑过,唐独行衣袖拂动,一道银光飞出,也看不清是甚物,只见那老鼠“扑”地落在楼板上,不一会,便化成一滩碧水,这滩碧水立刻又把四周的木板融出了一个大洞。
杨飘萍心中倒吸了一口气,暗叹唐门毒物果然不同凡响,口中却道:“唐门毒功,果然天下无双。”语气中尽显嘲讽之意,自是鄙视唐独行的言不符实。
唐独行笑笑道:“我唐门虽不滥杀无辜,但若有人得罪了唐门,就是这老鼠一般下场。杨捕头,记住这一月之赌约,告辞了。”
右手按桌,人像箭一般跃出窗口,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杨飘萍的手下欲追,杨飘萍伸手拦住道:“不要追了,这人想来也不会是此案的真凶,否则他刚才早已逃了。”叹口气又道:“看来唐门的确邪门,虽不似传说中的可怕诡秘,但我们能不惹他们还是不惹为妙。”
踱出太白酒楼,杨飘萍星目望天,寻思:“一月之内,我如何捉拿唐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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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蝉脱壳(1)
唐独行掠下酒楼,双足不停,片刻已穿过几条小巷,方要拐上大街,忽听到一大队人马向这边赶来。
唐独行跃上一幢大屋,蹑在屋脊上,细细察看。
这一大群人来到近前,许多黄衣人簇拥着三人,正是白磊落、李喃喃、孟纠缠三人。一路上李喃喃左磨右蹭,走走歇歇,所以走了许久,反不及唐独行走小径来得快。
李喃喃低头弯腰,双手抱肚,又来了麻烦:“白侍卫,哪有茅房,我要出恭。”
白磊落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别耍花招,这么多屎尿,要出恭到县衙里去。”
李喃喃笑道:“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白大人,万一我憋不住,不小心弄臭了裤子,公主一不高兴,那……”
白磊落见李喃喃又施杀手锏,头皮发麻。分明是李喃喃躲着公主跑,费尽千辛万苦抓到他时,他又处处把公主搬出来压他。偏偏白磊落又奈他不何,毕竟玉刀驸马是公主点名要好生捉拿的人。
白磊落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好,你去,我看着你,怕你能插翅而飞!”
李喃喃拎着裤子,向街角暗处跑去,白磊落眼明如星,黑暗中亦能看清事物。暗自观察地势,估摸着那是条死路,心中稍舒口气,眼睛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喃喃,纵有不测,他自信凭他的身手,要捉他是易如反掌。
他却未曾料到,阴差阳错,李喃喃去的地方恰巧是唐独行隐身的那栋楼下。
唐独行伏在房脊上已有些时候。开始只道是杨飘萍一行又追来,自忖伤势未愈,不愿正面与他争斗,想暂时躲避一下,这会看清来人不是杨飘萍一行,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展身形,掠下街道,择路待走。
他轻功精妙,落地无声,谁知白磊落内力纯厚,耳目极佳,早已发觉,只道是有人在接应李喃喃,一个金鹏展翅,人如大雁般扑向唐独行,手掌凌空拍出。
唐独行前面正走着,闻听身后掌风飒飒,心中诧异,不知偷袭自己的人是谁,但他自忖偌大龙虎湾只有杨飘萍方可与他斗得过几百招,不曾将他人放在眼中,于是也未将白磊落这一掌放在心上,只道是等闲之辈暗中偷袭。右掌随便拍出,也不想致人于死地,及至两掌一触,唐独行立知来人身手不浅,当即发力,运劲抵掌,脚下疾足飞奔,想借这奔跑之势消去白磊落的掌力。
白磊落只道唐独行是接应李喃喃的高手,出掌时将一股不敢对李喃喃发作的怒气尽数倾泻到唐独行身上,同时他也不敢将对方置于死地。是故掌力只用了七分内力,否则两掌相交时,唐独行纵能保住性命,也定要残废终身了。
白磊落手掌才迎上唐独行手掌时,只道对方武功稀松。陡然间便觉唐独行掌力暴增,白磊落掌力亦是猛增,心下忖道:“这厮内力纯厚,也不知李喃喃是从何处请来的高手,莫非是他的哥哥来了?”
心下胡思乱想时,又见唐独行飞奔,更疑是李喃喃的接应,也施展上乘身法追了上去,眨眼已追近唐独行。
唐独行这一阵奔跑已将白磊落那一掌尽数化去,渐缓下脚步,想停步来问白磊落为何要偷袭自己。
身子未停下,白磊落身形如电般直追上来,轻功竟是已臻化外。唐独行一生以轻功自傲,这会在江南遇见对手,豪念顿生: “我不信你跑得过我唐门绝技风行水上!”
他近乎孩童的心情只苦了白磊落。白磊落见唐独行步速加快,只道他想逃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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