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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府的管家习总管皱了眉头,“喜三娘,咱们主子可是千挑万挑才挑了这么个时间,要是过了时辰,平家姑娘也不用自个儿来了,误了咱们大少爷的冲喜时辰,无论是你还是平家都负不起这个责”。
“是是是——”。喜三娘再也不敢嘻嘻哈哈,能与长孙家攀上关系,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嫁的是起不了床的丈夫,说不定今儿个成亲,明儿个就成了寡妇也不要紧,只要入了长孙家的门,保证一辈子喝香的吃辣的不用愁,“三娘马上去催”。话落,四台轿夫和喜三娘又离开了。
人家要成亲了,这个时候进去显然不是好时机。
不过——
柳玉佛要是会挑时机就不会是现在的柳玉佛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轿子没回,人也没来。
她便直接上门去,把个脉,确定一下长孙无病身上的病她能不能救,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可以保证不会打扰他们成亲的。
“我是来——”。柔美的小姑娘,一站在门前,两名侍卫立刻唤来总管,习总管一来,便没有玉佛开口的机会。
他便叽哩呱啦的先说个够。
“快进来,快进来,时辰马上就到了,就等着你——”。
咦?
他们知道她要来吗?
是爹知会过长孙家?
大大的问号,挂上绝丽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儿,闪过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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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4章 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吵吵闹闹终是安静下来,玉佛被送进一个充满药味儿的房间,她习医种草药,对这股味儿并不陌生,却不曾闻过这么浓的味儿。
这是长孙家的待客之道吗?不与外人打交道,造就了对某些事单纯的有些过火的玉佛,柳氏夫妇不曾想过女儿会遇到这种事,自然不曾提前说及。
玉佛被习总管扯进府里,便被人东扯西接的脱下她身上的衣裳,换上了大红的新衣。她并不爱红色,那会让她想起血。
血的味儿太腥,一点也不好闻。
她也曾进过不少大户人家,可人家没有这个习俗,给每一个客人换新衣?
然后,便被请到堂前拜了三下,送到这个房里来,堂前太吵,玉佛压根就没有听到有一个人在大声喊的是什么。
扯下头上被盖着的纱巾,心里直嘀咕,这长孙家的习惯可是奇怪的紧,遮住客人的眼儿做什么?
“咳,咳——”。一阵轻咳,低沉的仿若从地底下传来一般。
玉佛回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跟她一样穿着红色衣裳的男人,面白如雪,无一丝血色,呼吸亦是断断续续若游丝,要断不断的挂在这儿。
看来,这人病的不轻。
“你是长孙无病?”轻甜的声音,与那低沉全然不同,床上的男人,徐缓的睁开了眼,半眯着,凝着一张绝丽的小脸,启口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的咳。
玉佛没有再问,纤手搭上长孙无病的脉膊,看来,这人就是长孙无病了。
能病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人,世间可不多见。
“五脏六腑受过严重内伤,几乎全废,带着内伤多年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头发已经灰白——”。小手捞起他的发,皱了皱柳眉,“等到成白发你就死定了”。下了定论。
全然不瞧床上男人因为她的话而瞪然的睁大了眼。
“别一副惊讶的模样,你的破身子惊不起激动的情绪,来,轻呼一口气——”。她托着他的脸。
呼——
总算,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你——”。
“你身上的病的确相当的严重,这样的内伤该是你很小的时候就伤着了,带在身上这么多年已成固疾,早已根深蒂固,入了骨血,想要治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长孙无病苦笑,他比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已经接受了二十五年,从三岁开始。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聊,还要输内力给你,以为是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