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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痕迹毫无疑问已陷入了她的皮肤之中。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掩饰,验尸官都会将那些痕迹捕捉出来的。不过,那些东西是绝不可能真正联系到总统身上的,除非警方认定总统涉嫌此案,而这种可能性是极不现实的。
一个很可能被勒死的小巧的女人却因中弹而亡,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他们也只好留给警方去想象了。
伯顿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死者身上,开始小心谨慎地把她的内裤往她腿上拉。他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检查一下她。”
伯顿抬起头来,他刚想说点儿什么。
“检查一下她!”拉塞尔的双眉挑了起来。伯顿曾见她无数次地这样对待白宫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都对她望而生畏。他倒不怕她,可他够机灵,知道当她在场的时候,他要想法开脱自己的责任。他慢慢地按吩咐行事,然后摇了一下头算是向她汇报了。
“你肯定?”拉塞尔看上去不相信,尽管她已从自己刚才冒险和总统交欢的小插曲中知道他没干过那个女人,或者即便干了也没干完。但那儿会有些痕迹的。现在的警方能从哪怕芝麻大小的样本中断定出情况来,真可怕。
“我他妈的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我没看出什么而且我想即便我有显微镜,我也不能随身带着呀。”
拉塞尔只好不管那个问题了,还有很多事要办,时间不多了。
“约翰逊和瓦尼说什么了吗?”
科林把目光从正在咽下第四杯咖啡的总统那儿移开,说:“他们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要问。”
“你没告……”
“我按你的吩咐对他们说了,就这些,夫人。”他看着她。“他们是好人,拉塞尔女士。他们打从竞选起就跟随总统了。他们俩是不会坏事的,行了吧?”
拉塞尔赞许地冲科林笑了笑。一个帅气的小伙儿;更重要的是,他是总统贴身卫士中忠心耿耿的一个,他将对她很有用。伯顿很可能会捅漏子。不过,她有张很有力的王牌:他和科林都扣动了扳机,也许是因为职责所需,可谁又会真这样认为呢?结果是:他们也总是脱不了干系的。
卢瑟颇为欣赏地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这时他内心有点负罪感。这些人都很出色:有条不紊,细心谨慎,考虑周密而且没有半点疏漏。敬业的执法人员与职业罪犯相比也没什么差别。手法和技巧都很相似,只不过各自的着眼点不同而已。然而当时这种差别正是着眼点不同所致,对吗?
那个女人已完全穿戴整齐,就躺在她刚才滚落下来的地方。科林在给她修磨指甲,然后在每片指甲下面注射一种药水,用一种抽吸装置清除她皮肤上的种种痕迹以及其他可能成为犯罪证据的残余物。
床上的被褥已被拿掉并且换上了新的铺好,那些满是罪证的被单已被收起来,塞进了一只行李袋,它们最终将被扔进火炉中而付之一炬。科林已查看了楼下的地方。
他们所碰过的一切,除了一件东西,都已被擦拭干净。伯顿正在用吸尘器给地毯的一些地方吸尘,他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要煞费苦心地把他们的痕迹全部消除才能退出去。
卢瑟早就发现特工们在洗劫这个房间,他们这明显的目的使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盗窃案。那根项链连同她那些过多的戒指都已被放进了一只包里。他们要使事情看上去像是那个女人在自己家里突然遭遇了一个窃贼,是他杀了她,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六英尺之外一个活生生的窃贼正在那儿耳闻目睹他们的所有勾当。
一个目击者!
卢瑟从未亲眼目睹过任何一桩盗窃案,除了他自己干的那几次。罪犯们恨目击者。这些人如果知道他在这儿一定会干掉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三次失手的罪犯,相对于那个人上人的总统先生而言也不算是个太大的牺牲。
总统摇摇晃晃地在伯顿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卧室。拉塞尔看着他们走出去。她没有注意到科林仍在发疯似地搜查房间。最后,他那敏锐的目光盯住了床头柜上拉塞尔的皮包。那把拆信刀有约一英寸的刀柄露在了皮包的外面。科林迅速地拿一只塑料袋包着,用手把拆信刀拽了出来,准备把它擦干净。这时拉塞尔急忙走了过来,抓住科林的手,看到这儿,卢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别动,科林。”
科林不如伯顿那么精明,当然也和拉塞尔不是一类人。他看上去有些疑惑。
“这上面全是他的指纹,夫人。也有她的指纹,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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