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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丫鬟带南姗去沐浴,待洗得香喷喷的小南姗,被塞回给南瑾时,两瓣脸颊红扑扑的,红似鲜艳的苹果,很有让人啃咬一口的欲望。
南瑾抱着可爱的俏闺女,手指戳了一戳她的柔软脸蛋,一摁一个浅窝窝,和声问道:“姗姗困不困?”
南姗伸爪子捂着嘴巴,打了个极是秀气的小呵欠,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爹爹,我困了。”
南瑾摸了摸女儿犯迷糊的小脸,轻声体贴道:“姗姗困了,就乖乖睡觉。”
南姗头发垂散的小脑袋瓜,往南瑾身上一歪,不一会就睡声忽忽,女儿长长的眼睫,弯翘翘地低垂着,睡容甜美无邪,南瑾低头,亲了亲小闺女的脸颊,神色柔和的怜爱。
……
次日,南姗以四肢一齐扭动的虾米姿势,从睡梦中醒来,被窝是香暖松软的,躺着非常舒服,南姗滚动着稻草丛似的小脑袋,发觉陪睡的面瘫爹,已杳无踪迹的不见人影,只有美人娘身边的丫鬟暗香,守坐在床边。
暗香见自家小姐睡醒后,既不闹着喊娘,也不吵着要爹,只迷糊着懵懂的小睡脸,左翻翻,右滚滚,当下轻声细语问道:“小姐,你睡好了么,要不要起床?”
南姗揉揉眼睛,声音是未睡醒的朦胧,语调软软绵绵的一团孩子气:“我爹爹哪里去了?”
暗香抿嘴浅笑,好声安慰道:“老爷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弯腰给南姗掖了掖被角,轻声道:“今天外头可冷啦,老爷交代小姐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以后都不用再早起。”
南姗心头一喜,哎,又到她天一冷便不用日日被刨出被窝面见南老夫人的“假期”了嘛,欧耶,南姗决定排解完体内的废水后,再继续美|美地睡下去。
……
南家请安的规矩,每日的早饭前和晚饭后,各一次。
去给南老夫人请安的南瑾,不咸不淡地与母亲说了一会话,便带着次子南砚和三子南葛告辞离去。
回到院里,南瑾得知幼女醒了一回,出了一趟小恭后,又钻回被子找了周公去下棋,于是,只偕同二子共用早饭,饭毕,南砚与南葛照例去府内的大学堂读书,南瑾又揣上戒尺,漫步到南屏的独门小院里去了。
刚坐到座位上准备学习的谷绍华,一见南瑾又拎着戒尺进来,当即心虚的头皮发麻,他昨晚一个没坚持住,眼皮吧嗒一合,就睡死过去了,到了今晨,想着再睡一会就起床,哪知,上下眼皮跟用狗屁膏药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直接睡到了早饭时间,此刻,心中又是懊悔怎么没有晚睡早起,又是惨呼,南伯父怎么来得这么快,昨日的二十道新问题,他才熟练地背下了四道……
考毕谷绍华,南瑾没有任何雷霆大怒的迹象,只手执戒尺,语气清淡道:“绍华,昨日我说过的话,你可都还记得?”
谷绍华羞愧垂首,语音低弱:“字字不敢忘。”
于是,南瑾再道:“好,伸左手。”
昨日被打了十板子,掌心涂抹的药膏,疗效十分显著,今日起床后,谷绍华已觉手掌恢复如初,不疼不痒,不红肿不发热,刚无比嗨皮地拆了裹纱,所以,谷绍华伸出了一只颜色正常的左手。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挨了二十手板的谷绍华,只觉皮肉刺啦啦的痛,目光及处,只见掌心的颜色,比昨日吃的红烧猪蹄还鲜亮,手掌的高度,果然有了肥肿的馒头模样,就是不知道够不够软活。
南瑾罚完谷绍华,又赏了有错同罚的南屏二十手板,再丢给谷绍华二十个新问题,最后放言,下次答不上,便改打三十手板,并且补充,以后每有一次答不上问题,便多加十板子,当然,若是心中不服抑或不忿,谷绍华随时可以离开回家,只要在他这里念书一日,就要守他这里念书的规矩。
谷绍华手掌疼得直流冷汗,心思浮沉不定地垂首静站,只觉无颜面对又受牵连的南屏,突觉肩头猛然一沉,谷绍华不由抬起头来。
南屏温润的脸庞微微含笑,声音是平静的清和悠远:“绍华,你别丧气,你昨日既能背会三十六题,今日也定可以再记下三十六题,你先背诵昨日没记完的地方,今日新的二十题,我在书上划给你。”
谷绍华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南屏,你晚上念书若是困了,都怎么保持清醒?”
南屏指一指房顶,轻松地笑:“头悬梁啊。”
谷绍华眼眸明亮,再问道:“若是早上困得起不来呢?”
南屏轻咳一声,调皮地眨眨眼睛,才悄声说道:“我一想到我爹,就清醒得没有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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