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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族贵女的身份,给人做继室就已经憋屈了一辈子,如今亲侄孙女儿来了,居然还没有在泰家人跟前给她涨脸,反而对泰家俩姐妹处处忍让,这不是更让她没脸,所以华灼今天挨这一顿训,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通了这一层,华灼也只有苦笑,看来这回真得要费点心思了,不能像原先想的,随便蒙混过关,不然十五姑太太这里还真不好交待。
于是她超紧做了两件事,一是让阿福去书斋给她买了一套庚子诗票,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她当然不是要学作诗,现在学也来不及,不过是读一读诗句,找回一点品诗的状态,当初跟杜宛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用这小方法来培养自己对诗意、诗境的敏感性,免得杜宛有了得意之作,她却品不出其中的味道,让杜宛气得把诗作一把火烧了,骂她是牛嚼牡丹白糟蹋了一首好诗。这两年她光顾着学管家,已经好久不碰诗集集了,好在品诗不似作诗,需要花大工夫,更需要灵性与天赋,她只要花点时间找找状态就可以了。
第二件事就是就让常贵连夜超着回了九里溪,把她从明窗斋里淘来的那幅《五言》给取了来。雅集嘛,不就是吟吟诗,作作画,比比书法之类的嘛,她擅于书法,自然要从书法上下工夫,自己写给别人看,能欣赏者有几人,何况她以前名声不显,宇写得再好,又能涨几分名气,要想给十五姑太太涨脸,便是要一鸣惊人才好。
这幅《五言》的奥妙之处,不是真正对书法有造诣、有眼光的人,绝对看不出来,到时候她只要把《五言》一出,有人能瞧出其中奥妙,她自然便名声大涨,至少能得个独具慧眼的美名,别人都瞧不出,哈,那更妙,足见她的眼光是何等的高明,那已不是独具慧眼了,而是在书法造诣和鉴赏上力压江南一众才女。
泰家俩姐妹听说了华灼临阵磨枪的行为,更是忧虑,几次找到倪玉,想让倪玉改变主意,反倒惹得倪玉不悦,道:“我在江南认不得几个人,唯有与华妹妹还算交好,且华妹妹见识并不比我浅,邀她作评判,名至实归,你们有什么好担忧的?”
“她连作诗都不会,这几日才买了诗集整日地看,倪姐姐便不怕她丢你的丑么?”泰鄄年纪小一些,性子也急,说话便没有顾忌。
倪玉却是越发不悦,道:“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的,自然不会随便邀人,你这样说,便是信不过我?如此也罢,雅集之事,我另寻他地,不叨扰贵府就是。”
这可怎么行,泰甄赶紧好言好语地劝着,才没让倪玉改主意,雅票的地点还是定在秦府里,两姐妹败退,心中自然越发对华灼感到不满。(未完待续)
第322章 红裳白玉
华灼不知道秦家姐妹还闹了这一出,倒是倪玉特地跑过来跟她说了,还愤愤不平道:“你这两个表姐妹是怎么一回事,竟还不如我信你。”语毕,又冲着华灼笑颜如花,“我便晓得你是个真心待人的,应了我的事,嘴上说没本事,其实背后却下了苦功。”
“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罢了。”华灼放下手中的诗集,稍稍谦虚了一下,至于秦家姐妹闹出的事,她不予置评,好歹给她们留点面子。
倪玉翻了翻庚子诗集,道:“这本诗集都是些寻常诗,诗虽都是好的,却是人人都懂的,没什么出奇之处,我那里有本《诗海拾遗》,一会儿让竹青给你送来,上头还有我的注解,把一些孤僻的典故都写了出来,你仔细看一看,比这庚子诗集要好。”
华灼一怔,道:“是陆安先生收录的《诗海拾遗》么?”
倪玉讶异道:“这你也知道?”然后又笑道,“你总说不懂诗,可是连这么偏门的诗集你都晓得,可见是谦虚太过,谦虚原是好的,但过了就不好,你那两个表姐妹可不就是因为这个而不信你能做评判。”
华灼也笑起来,道:“我说的原是真的,哪里就是谦虚了,不过这本《诗海拾遗》我曾在一位闺中好友的书房里见过,是陆安先生的亲笔汇本,她当宝贝一样收着,我要看,她舍不得,宁可自己花工夫抄录了一本给我,只是我这两年心思不在这上头,虽闲时看过两眼,但里面的内容竟差不多忘了。”
倪玉眼睛一亮:“陆安先生的亲笔汇本?她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我手上这本,也是旁人的抄录本,陆安先生的亲笔汇本,竟是从未见过,华妹妹,不知你这位闺中好友,现在何处?“
才女见才女,不知会是惺惺相惜,还是针锋相对呢?
华灼脑中冒出这样的念头,顿时就觉得有趣,也不卖关子道:“她家世居淮南府,她的父亲曾任翰林大学士,我的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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