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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先生很神经质的,我去‘风信子之间’的时候,他从里面锁上房门,我喊了好几次,他确定是我之后才开门。当时天坊先生正在查看壁炉内部,鼻头上还沾了灰。呵呵!”
系女的嘴巴缩成一团笑了,不过马上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馆先生被杀还说得通,怎么连天坊先生都”
金田一耕助盯着系女的脸看,可是从她呆滞的表情里,无法捕捉到她心中真正的感觉。
“你看到天坊先生鼻头上沾到煤灰后,怎么跟他说?”
“金田一先生,我这样讲实在有点对不起天坊先生,不过,因为‘风信子之间’的确没有地道,因此我一再向他保证,要他安心”
“然后呢?天坊先生相信了吗?”
“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还是没有完全放松戒心,不过总算是有点同意我的话。然后我告诉他说,他的鼻头上沾到煤灰了,他回答说没关系,而且正要去洗澡。我就跟他说要拿样好东西给他,于是我就回到柜台,拿一罐‘Bathcinic’来给他,之后,天坊先生又把门上了锁。”
“原来如此,天坊先生还真是很神经质。”
“天坊先生拿到‘Bathcinic’时有没有很高兴?”
“金田一先生,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思想很旧式、保守,对新东西都会有点疑心,疑心”
系女重复了好几次“疑心”。
“他一点都不信任我,好像我会给他带来麻烦似的,让我觉得很气愤。”
“你把那罐东西交给他后,就走出他的房间了?”
“事实上,根本不能说‘走’出他的房间。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让我进了房间,第二次我是站在门边跟他说话的。他从我手上收下罐子后,就把我往外推,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啊!天坊先生将你推出去,然后从里面锁上门?”
“是的。金田一先生,虽然他有点神经质,可是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我真的是很生气、很生气”
“那是几点的时候?你知道正确的时间吗?”
“我记得很清楚,是十一点三十分。因为我在等你们回来,因此特别注意时间,柜台的时钟每天都跟收音机对时,一定不会错的。”
“天坊先生手上的表停在十一时四十五分,十五分钟足够杀一个人了。”
金田一耕助抓着头发喃喃自语着。
田原警官接口说道:“可是这个时间,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啊!昨晚问讯时就调查得很清楚了。”
金田一耕助摇摇头,沉稳地说:“根据阿系所说的,天坊先生是个很神经质的人,既然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照理说凶手应是天坊先生熟识的人物,因此才会开门让他进去。”
金田一耕助讲到这儿,全身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果像阿系所说的,那间房间真的没有地道,凶手必定是从房门进来的,那么金田一先生的推论可以成立。”
田原警官温和的语气中,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系,根据井川刑警所说,当你跟筱崎先生一起发现尸体的时候,你还查看了床底下,莫非你以为凶手还躲在房间里?”
“不是的,哪会那么可怕!”
“那你为什么要查看床底下?既然不是在找凶手,那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在找玉子。警官,玉子到底跑去哪里了?”
系女的脸上突然露出很害怕的神色。
“阿系,玉子怎么了?”
田原警官向前探身询问。
“警官,玉子从今天一大早起就不见踪影了。金田一先生,请别笑我胆小。我都这把年纪了,看到天坊先生出事,我就有点害怕,怕那孩子也啊!呸呸呸!乌鸦嘴!”
“阿系,搞不好她又跑去找那个混血儿,他们两人好像很亲密。”
“刚才让治回来时我马上抓住他问过了,他说他也没看到玉子,而且他们自昨天傍晚在仓库分手后就没再见过面。”
对了,昨天晚上在浴池里,让治也是这样说的。
金田一耕助的心中不禁涌出一股不安。
“阿系,这么说,除了昨天玉子在这里向田原警官他们讲的那些话之外,她可能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是、是的,那时候我要是听她讲就好了。”
系女非常后悔地责怪自己。
“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玉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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