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页)
不知趣,或者她得寸进尺了,不晓得哪里来的神力,推搡开架住她内侍,又是扑到我的脚边,扯住我的裙摆。
上一次,她就是用这一招护主情深软了我的心,让我放过了霍成君,但这一次办不到了。我是铁了心无论她怎样哀求也不会动摇,可她并没有哀求,她换了一个招术,一举击中我的要害。
“夫人,您就瞧在已故萧大人份上,发发善心吧,您若是不肯救她,她是肯定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萧大人怕是死也不能闭眼的。”
听到这话,我还能怎样?我可以对霍成君见死不救,但是我不可以任由萧屹深爱着的那个霍成君自生自灭。再叹一口气,其实我一点都不聪明,我就是个,别人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她们不义,这样的一个天字一号大傻瓜。
扶秀蓉起身,我答应陪她走一趟昭台宫,王皇后和华玉娃神色各异,或疑惑不解,或担心不安,却双双欲言又止。
阿满跟在我后头,死活不让我单独前往,我本来不想让她跟来,但转念一想又没反对。
在路上,我问秀蓉,究竟有什么要我施以援手,“是霍成君难产,让我给她找个太医?还是她已经生了,求我帮她把孩子偷偷送出宫去?”
秀蓉登时大惊,“夫人怎知皇后生了?”
我微笑不答,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要不是为了她的孩子,霍成君是万万不会拉下脸面来求我的。况且算算日子,也是生的时候了。
秀蓉惊完了,轮到阿满,被我们谈话的内容吓得面无人色。这就是我不想她跟来的原因,之所以没反对,万一霍成君真的难产,伺候过许平君生子的阿满,总能帮上一点忙。
我没有回答秀蓉的问题,秀蓉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夫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
她说得一点没错,我到了昭台宫,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因为进到内殿,内室,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魏夫人。
刚刚生完孩子本当卧床休养的霍成君,却迫不及待地下了床,下了床却没办法站直了,趴在那地上,死死地拽住魏夫人,披头散发,喊声,哀绝得凄厉,夹杂着婴儿受了惊吓的哭啼。
“你要把我的孩子抱去哪里?不要抱走我的孩子!!”
魏夫人似有些为难,她身边的贴身侍婢叫少平的,正在一根根地扳霍成君的手指,想把她拖回到床上去。
在听到我的脚步声之后,她们三人,便以这样的姿势抬头,望着我。
魏夫人一怔,“子服?你怎么来了?”跟着(炫)恍(书)然(网)一惊,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小婴儿又往怀里抱了些。
了解了秀蓉的用意,她要我救的,不是霍成君,而是霍成君她儿子的命。是的,霍成君生的是个儿子,是个连他的父亲、他的太祖母都容不下的,不被期待、急于扼杀的生命。
我叫秀蓉和阿满扶霍成君躺回床上,给了她一个“万事有我、万事放心”的笑容,霍成君也想回给我一个感激不尽的笑,但是饱经磨难、历尽恐惧的如花容颜,已如枯枝败叶般惨淡凌乱。
我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圣人,也不是那悲天悯人的菩萨,可是面对这样的一张脸,面对那初临人世、哇哇大哭的无辜婴孩,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哪怕这张脸的主人、这个孩子的娘亲,曾经对我下了多少恶毒的诅咒、设了多少恶毒的陷阱。
第二更我上午下班上传,汗,今天早点传,省得同步又抽风。
在我看来,谋杀,最残忍不过、最丧心病狂,莫过于杀死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大概魏夫人也如是认为,所以她想要辩解,辩解她并不残忍,并不丧心病狂,就算她已经准备残忍地丧心病狂地杀死那个襁褓中霍成君的儿子。
“子服”
我打断她,先命秀蓉去宫门外守着,才又转向她道:“夫人,始未缘由,我已一清二楚。子服只问夫人一句,夫人要如何处置这个夫人将要带走的孩子?”
魏夫人沉默着,一贯沉静如水、清冷若霜的容颜,有一丝虚浮的软弱。
我又接着问:“夫人是要将他,溺毙?掐颈?抑或毒杀?”
我的每个假设,总伴着霍成君越发骇然的抽气,她的每一声骇然的抽气,总伴着她的儿子已哭到开始梗阻的抽噎。天底下的悲惨,莫过于此。
魏夫人差一点便虚浮软弱在了这悲惨里,无法自拔。也只是差一点而已,良久,她长舒了一口气,到底硬起了心肠。
“子服,你既知始未,就该明白,这个孩子留不得。他若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