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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臣的心愿,还是待到臣赢了陛下,再说不迟。”
汉宣帝再将一军,浅浅一笑,“洛好像笃定会赢朕似的。”
司马洛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一句,“臣不敢。”
“也罢,朕便准了你的提议。”那浅笑里,闪着精光,危险 3ǔωω。cōm的讯号,“不过,既是作赌,赢了自然要赏,但输了,又该如何?”
“倘是输了,自当愿赌服输,洛听凭陛下处置。”司马洛倒答得干脆,却是听得我心下一坠。
如果宣帝又把他关进天牢,那我不是白忙了一场。这样想着,我倒情愿他放弃所有,哪怕自暴自弃,只求他安安份份娶了公主便是。
因为我只做好了他另娶他人的心理准备,却万万不能承受他再临险境的打击。
“好!”汉宣帝便像是等着他的这一句,长身而起,大笑出声,“如此,才比得有意思,有劲头!来人,备马!”
他的笑过于突兀,突兀得一下子凝重了气氛,就连待嫁心切的晋平长公主亦觉不妥,不安地瞧了瞧司马洛,又瞧了瞧汉宣帝,最终将美目定在洛的脸上,惶惑无依。
我心中一动,看来司马洛魅力不小,短短几日便让又一个美人儿情根深种。说不定待会儿,一旦闹僵了,我还可以利用她,为司马洛说说情。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连情敌都要拿来利用,我疯得无可救药。现在想想,不是司马洛欠了我的,而是我欠了他。上辈子、上上辈子恐怕欠下了很多未了的债,这一辈子我要这般地来还他。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也不过就是要还贾宝玉一生一世的眼泪,而我呢,我比她可悲,我还的岂止是眼泪?我把整个自我都搭了进去,我不知道将来我还会为他牺牲些什么,若是贫穷如我还有东西可以牺牲的话。
“子服,你希望朕,是让他赢,还是让他输?”汉宣帝临上马前,走过我身边,陡然止步,低低地问我。
我憎恶他这满满的胜券在握,虽然心知肚明,在那皇权压迫下的我们,生死都操于人手,无论做多少事用多少心机,我们都没有赢的可能。
在宣帝俯身凑近我耳边的同时,司马洛已然牵着马,步向围场中心。依着他的侧影远望,是浩渺无边,晚秋淡的云烟,铺展开来,漫延到天际。苍劲的青,寒凉的碧,是此刻的天,也是他的眼。
只是当这寒凉、苍劲转向我的时候,便像那天空被云烟遮住了一般,司马洛的眼里溢出清浅细致的温柔,抚慰着我的双眸。
他用眼神告诉我,他要我宽心,他要我相信他不会为了不娶公主,而去犯愚蠢的错误,他是有计划的,有把握的。他能够用他的计划,令宣帝不得不收回成命。
好吧,就算这抚慰是自欺欺人,我也由着他来欺,由着他来骗。他要我宽心,我就不担心;他要我相信,我就深信不疑。
没关系,即便他犯下愚蠢的错误,还有我来弥补,即便是捅出天大的窟窿,我也会逼自己变成女娲,补天的女娲。
所以,我无所畏惧(炫)(书)(网),无所畏惧(炫)(书)(网)的我给宣帝的回答是:“当输赢当真掌握在了陛下手里的时候,子服再来答陛下的这个问题。”
汉宣帝应该非常生气,他应该是怒气冲冲地离开。我只能说应该,因为我没有看他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脸,我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在子服心里是希望,陛下赢,还是司马大人赢?”
耳边又响起上官太后的声音,我仍是将目光锁定那个已翻身上马、金鞭高扬的身影,那般的潇洒自如,那般的卓尔不群。
“太后此言差矣,便是子服希望,这输赢就如子服所望么?太后不是一直也希望子服做不成皇后么?一连两次的精妙布局,不是也没能令太后如愿么?”
身侧再无人应答,想是我又将小太后气了个七窍生烟。
远处,宣帝和司马洛的赌约,还在继续。
嘶骑渐遥,踏出征尘不断,浮尘蔽目,我却还是认得清他远去的踪迹,便是他走得再远,我也认得清。不但认得清,我还感同身受。
我感受得到他纵马驰骋、竞逐西风的快意,还有那抬头碧落、啸入青云的酣畅。
司马洛应当如此快意,如此酣畅,头顶苍穹、天连绿草,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他。我也不能,更不要束缚他。束缚了他,他就不是司马洛,不是司马洛,我这苦心又是为谁?
于是,我改变了决定,既然他不想娶晋平,我何必再勉强他?如果他的计划没能成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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