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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洛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说他寡情。他越生气,就越代表他在乎我的看法。他越在乎我的看法,就越说明我在他心中的份量越重。
如果我当时能想通这一点,或许我会讲几句软话,或许我和他就不会又闹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不过,这样回归平行线也好,原本便是不应当有交集的两个人。
十天,距离上次见面,已然过去了十天。
一直再没见到司马洛,我不否认,我有些想他,但那只是担心他有没有办妥我拜托他的那件事,会不会因我言语中冲撞了他而索性弃置不理。
或者,我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或者,我的观点太武断了。
司马洛身上的浪dang、不愿受牵拌,也许是这天底下大多数男人所共有的劣根性。
他们在很多时候,只喜欢追逐的过程,却不能接受追逐的结果,不管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毕竟司马洛比宣帝要好一些,毕竟他从来没有给过苏云昭承诺。毕竟他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犯下任何应当负起责任的错误。
那么我呢?他对我的种种好感表示,会不会又只是新一轮的追逐?
我知道司马洛对我是有好感的,无论怎么自欺欺人,我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虽然有着十几岁少女的脸孔,可我毕竟不是真的十几岁。三十岁的颜雨就算从未死心塌地,爱谁爱得死去活来,但恋爱的经验总是有的。
然而,这种经验却不能告诉我,司马洛对我的好感到底建立在多么薄弱的基础。
是否仅仅只因为我不同于其他那些温文柔弱的汉代女子,是否只是一种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因着好奇,才想去接近。
而我,是不能对他的接近免疫的。
尽管我有着三十岁成熟的思想,却老是会在他的注视之下,犯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才会犯的低级错误。
我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情绪,这是一个危险 3ǔωω。cōm的信号,预示着爱情的来临,在错误的时候错误的爱情。
我决定悬崖勒马终结这个错误,不再跟那个会让我犯错误的人见面,让时间淡去一切。
可惜,事与愿违,便是在这第十天的午后,我又见到了司马洛,在长信宫的偏殿。
当时我还有魏夫人陪在太皇太后身边,司马洛和萧屹应召求见。
萧屹的右臂包裹着,据说是骑马不慎摔伤了胳膊。
上官小太后顿现遗憾之色,“孤正想着听萧大人弹奏一曲,不料萧大人却受了伤。”
萧屹说魏夫人的琴艺胜过他许多,上官太后要听什么曲子,只管让魏夫人弹奏便是。
魏夫人的神色忽地变了,变得很奇怪,虽然她极力保持常态,却瞒不过仅与她咫尺之遥的我。
她说:“萧大人过谦了,萧大人琴艺举世无双,和田怎敢在萧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上官太后笑了一笑,“孤今日想听的这支曲子,任和田技艺如何高超,终是少了些许韵味。”
萧屹、魏夫人和司马洛俱是一怔,萧屹问:“未知上官太后想听的是哪一支曲子?”
上官太后答道:“孤想听之曲,乃《凤求凰》。”
不仅萧屹他们尽皆了然,连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魏夫人弹了这支曲子。
《凤求凰》为西汉武帝时司马相如所作,司马相如善鼓琴,于宴会之上以此曲挑dou新寡的卓文君,卓文君夜投之,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既然《凤求凰》为男子倾慕女子所作,那么身为魏夫人是绝不会弹出此间妙处。
纵然当初苏云昭的那曲《关睢》,美则美矣,却同样有所欠缺,上官小太后会挑剔,也不能全归罪于她的嫉妒。我之所以能体会到这一层,自然是魏夫人日日熏陶的功劳。
魏夫人道:“太后今日,为何无端端地要听起这支曲子来?”
上官太后嗔怪地瞟了我一眼,“还不是子服?天天讲那宝玉黛玉,讲得孤便想起了此曲。”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包括司马洛的。
我不jin面上一红,这时,司马洛开口道:“难得上官太后有此雅兴,洛愿替萧屹代奏一曲。”
我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向司马洛,偏巧他也看向我一边,正好与他四目相接。
该死的四目相接!
我赶紧垂下头,看来我当真是遇上克星了,没一次我能在司马洛专注的眼光底下若无其事坚持三分钟以上的,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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