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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飘雪大叫一声,伸手拔剑。一摸,连剑带鞘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幸而,那怪物听到他的恐怖的大喊,立即又离开了。似乎在小心地注意着不要吓着了他。
难道这些黑衣武士是这怪物杀死的!司马飘雪想。
这个庞然大物无疑有这个能力,单看它那双蒲扇般大的巴掌和毛茸茸的粗大胳膊就可以明白。
但它为何不杀死自己呢?难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它?将自己搬到这大树之下,还用干草给他铺成一个窝铺,用各种草药为他敷起了伤口?
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它,又会是谁呢?
真是不可思议!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
司马飘雪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了。他从树下站起来,到处去走一走,瞧一瞧。
他在不远处找到一处小溪。这小溪从两边的花丛草丛中,淙淙流淌,清澈见底,清澈得甚至看得清几尾金色的鲤鱼在水草中穿行徜徉。
司马飘雪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洗过澡了。这小溪真蛊惑人。他两下三下*了衣服,跳进这清澈的小溪,痛痛快快地洗了起来。
洗够了,他水淋淋爬上来,找到衣服,刚把衣服套到头上,就有人在他右肩上捏了一把。
“前辈,你终于肯现身相见了。”司马飘雪的头还在衣服中,身上还*着,不便回过头来。
这时,他的肩头又被捏了几下,力量比刚才大多了,他疼得一咧嘴。
司马飘雪心想,这前辈也是,他应该知道,他司马飘雪即使有天大的感激,也得将衣服穿上再说呀!
他终于将衣服套到了身上,又弯腰从地上拿起裤子准备套上去。
这时,那人又捏了他肩头一下。
司马飘雪右手提着裤子,左手搭到右肩上,抓住那只捏他的手,想把它挪开——他不习惯一个陌生人和他这么亲昵,即使这人曾救过他的命。
司马飘雪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搭在自己肩上这只大手根本就不是人手。毛茸茸的,又那么大。走遍世上也找不到这么大的手。
是那个怪物!
它要干什么?
司马飘雪想起那些死得狰狞可怖的黑衣武士,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怪物的对手。
是那些黑衣武士把他打下悬岩的。但,显然,这怪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黑衣武士们干掉了。
怎么办?
司马飘雪紧张之下,连裤子也来不及往上套了,光着下身猛地回头:果然,眼前正是那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
这张脸才真叫可怕:两只眼睛闪着绿光,鼻梁比人的高多了,嘴巴张得那么大,牙齿不整,向外龀着。这怪物体形也像人,只是满身长毛,乱蓬蓬的长发披垂至腰,胸前挺着两个面袋似的肥*房。
司马飘雪呆在原地,与这怪物面面相觑。
这时,怪物的神情似笑非笑,一只手抚弄着那一对山一般大的乳房,一只手弯曲的伸向司马飘雪光光的下身。
原来,那只毛茸茸的手,竟想去攥司马飘雪两腿间那物事!
司马飘雪吓得大叫一声。他根本不敢轻易出手:这怪物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身子起码有两个司马飘雪拼起来那么大。它那两只水桶般粗细的胳膊,也不知究竟有几百几千斤的力气。既然那些黑衣武士已经试过了,司马飘雪就不再想去试了。
奇怪,司马飘雪一大叫起来,这怪物却又转身跑了。
它的样子虽然很狞恶,性情却是很“淑女”的。司马飘雪注意到它一直没对他用强。
司马飘雪回到大树下,躺在窝铺上苦苦思想: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难道那天在小酒店中听到的故事,竟会让他司马飘雪碰见了?
那是七八天以前的事。
那天,他在一个小镇的酒楼上喝酒。一壶酒才去了三停,隔壁一桌人的谈话,无意中刮了几句进耳朵,竟让他忘记了喝酒吃菜。
那一桌坐着的四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羽扇纶巾,质地上等的长袍,外面套一件丝质小夹袄,是那种小地方乡绅的打扮;另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至少有七十岁,看样子是个教家馆的老儒生;另外两个中年人,一眼就可认出是那种各处茶馆酒楼中都可以碰到的百无聊赖,然而却见多识广的闲人。
“李大官人,听说没,长岭山下有户农家又出怪事了?”司马飘雪只听得闲人之一的在对那乡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