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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没有回答,而是脑袋埋进女人的脖子,像拥住情人一样的呢喃。
“可以吗?”
女人盈盈一笑。
“我的手会伸进你心脏哦?”
“那就试试。”
獠牙刺进白蕗更的脖子,而对方的手果真刺进了他的心脏。
音乐骤停,所有视线集中在舞池中央。
玖兰枢并未停止吸食,只是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腕,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
血族们跪了一地,护卫们冲过去,但是却在君王的手势中退散。
松开白蕗更,男人哀伤的看着那个想要捏碎他心脏的女人,像极了受伤的恋爱之人。白蕗更突然就笑出了声,她凑近玖兰枢的耳朵,声音是极尽的惆怅。
“枢,你这样的表情又将是为了谁的预演?”
迎上血蔷薇的光芒,白蕗更第一次不再感受心痛。目光看过所有人,她发现连一个告别的人都找不到。爱她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她而牺牲。而不爱她的人,却让她痛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
一抹银色的身影吸引住了白蕗更。她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猎人眼中的忧伤,是为了自己吗?应该是吧,毕竟原本的计划中,她只要跟玖兰枢两败俱伤就行了。但是她却要了这样一个永恒。
“你还记得红莲吗?”
白蕗更似乎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毫无生气的瞳溢出一丝光彩。
“他一直爱着你。”
等到那双拥有了幸福的双眼合上之后,锥生零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大殿上下所有人看着这戏剧的一幕。
鲜红的血染红了女人的长发,仿佛如愿化成了一株彼岸中的曼珠沙华。
以为这会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他们眨眼之间,又迎来了一个戏剧的转折。
银发猎人利落地砍下了女人的脑袋,还未见匕首的寒光,便已经收入鞘。锥生零将脑袋交到闪速出现的白衣卫手中,后者快速离开。
众吸血鬼怒火滔天,这时,纯血之王的声音响起。
“锥生君,你是不是该赔我一个新娘?”
“我记得事实是我救了你的命。”
“这两者没有直接联系。”
猎人冰冷地盯着那个明明受了重伤的纯血种。
“要我扶你回房吗?”
“麻烦了。”可刚刚,他拒绝了所有人。
长廊上,一批批傀儡军涌来,玖兰枢始终依靠着锥生零,让他一个人战斗。猎人的枪法进步了不少,那些用白蕗更的药物制造的傀儡军成群攻击,也一一死在了猎人枪下。这是锥生零跟傀儡军首次对战,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哀嚎扭曲的脸,似乎是痛苦到了极致而需要暴力来宣泄。
简直是丧心病狂。锥生零在心底忍不住骂道,极大程度解放自己的能力,他第一次为野兽而感到愤怒和悲凉。猎人更加果断的发出攻击,那一丝不苟的动作就像审判之神。当然偶尔会有几只漏单,锥生零倒也不慌,因为玖兰枢会在这个时候动用能力。
“玖兰前辈,戏不要演得太过!”
锥生零见对方几乎把全部的重心压在自己身上,便阴沉的提醒了一句。然而那个人根本无视提醒,反而脑袋靠在猎人的肩膀,柔弱的气息吐在了猎人的耳边。
“锥生君,这也算是为你尽职尽责,你应该感动。”
猎人冷哼了一声,最后定论跟这个人扯嘴皮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的事。
按照他们的计划,元老院总算有了行动。白蕗更双面间谍的身份告诉一条拓册子的隐藏之地,订婚从一开始只是一个幌子,元老院也许不会相信白蕗更,并怀疑这场宴会的真实性,但是只要玖兰枢真正被重伤,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只要元老院真正出手,锥生零就有机会揪出皇宫的叛徒,如果猜想够正确,他还可以问出元老院的总部以及白昼一族被杀的真相。
只是白蕗更会选择自杀,这是始料未及。猎人当下迫不得已必须做出那样的反映,不然,白蕗更的脑袋会跟着身体一起沙化,那么他的计划将会不完整。
总算来到玖兰枢的房间,锥生零将纯血种丢到沙发上,然后拴紧了房门。傀儡军已经全灭,不出意外,接下来才是真正元老院的人。
猎人静静站在门边,而对面,纯血之王躺在沙发睡觉,伤口刻意修复得很慢,散出血的气味,引来对方自投罗网。两人皆是沉默,他们似乎就那样休息了起来,一直等到窗外的天色渐白,隐在暗处的生物才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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