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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右水看他,他却不知道原来白易还在暗中调查肖绪的死,心道这人可真是没事找事。
“方才我又听他说出那些言语,便想着与魔教有关,就用这暗语对了几句。没想到……”
游绛大惊,难道他看到的暗语不对?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渺,原来这人是早就挖好了陷阱要让他跳!恐怕那张字条是他去了白易书房之后偷偷放在那里的!
游绛百口莫辩,余右水已经不知何时将那柄剑抽出来,一剑向他刺来。两个人打斗到了一处,苏渺也提剑作势要帮忙。
他这帮忙自然不敢明着帮,游绛一边留神着余右水的剑法,一边却处处小心着苏渺的暗算,要知道这个人的武功可远远不如他所表现出的这样烂。
他没办法分神说话,只是一心一意的挡剑过招,他猛然间看见苏渺眸色泛红,心道这个人要出杀招,果不其然,苏渺一剑刺过来,招式凌烈,他抓住空隙往旁边一闪,却见苏渺又收了剑势,那跛脚的剑术只是向着他的左手臂划去。
又上当了。
他这一闪正好闪到了余右水的剑下,那剑锋十分平稳的架在他的脖子上,游绛实在是叫苦不迭。
余右水同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见不得有半点可疑差错,说着便要一剑结果了他。
游绛一瞬间百转千回,各种腹诽以及伤春悲秋在脑子里闪过,千言万语,他只说,师傅,我又要挂了。
只听一声震耳发聩的翁响,瞬息之间架在游绛脖子上的剑锋已经被挑开,游绛转头看向来人,心中忽然燃起了对师傅澎湃的崇敬之情,师傅果然说得很对。
白易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伤及无辜,他微微皱起眉头,询问,“怎么回事?”
余右水收了剑,轻轻看了白易一眼,冷笑,“师兄,这个人可是魔教细作,莫非你要偏袒?”
“何以见得?”
“这个人来路不明,言辞可疑,武功怪异,不是善类。”他一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如松,道:“上次就是因为师兄放跑了魔教细作连累肖师弟丧命,这次莫非师兄还要重蹈覆辙?”
他尖酸刻薄的语调,让白易一僵,肖绪的死,说到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白易看了看游绛,游绛解释,“我真不是魔教细作,白大侠你要相信我,我的确会武功,但和魔教没有关系,我的武功都是师父教的,拿不出手。”
真不知道你师傅站在这里的话会怎么想。
“敢问尊师是哪位?”
游绛认真思考了一下师傅的生平事迹,然后发现着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估计也就是个不着调的三流侠客,他思索了很久,等得余右水满脸鄙夷,明显不耐烦。
“我师傅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看我的身手就知道我师傅有多差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毫无遮掩之色。
其实游绛的身手算不上多差,只是一时没有防备,被苏渺暗算,杀了个措手不及,要真打起来,余右水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此刻他故意贬低自己,真像他说的似的,是个不足为奇的无名小卒。
白易打量他,他们既然是江湖正派,就不能草菅人命,但也不能放任他这个危险存在,只好选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如此,还请阁下离开江南神门,以后若是再让我等发现你在江南神门出现,就不要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白易一说完,显然是有放他走的意思,苏渺攥紧了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不平。白易太过仁慈,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过!
“师兄!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不如将他带去给掌门发落!”余右水不耐烦道。
白易挥手制止他的言辞,对着游绛道,“请阁下就此离开。”
游绛对着白易拱手表示感激,三两步飞身跃上屋顶,消失无踪。
余右水看着那消失的人影儿,心中愤怒不已,嘲讽的看向白易,“师兄总是看走眼,这次可不要再出错!”
白易转头看苏渺愁眉不展,以为他埋怨自己放走了杀死肖绪的凶手,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来,“那个人决计不是扶山教的人。”他顿了顿,又说,“那武功门路看上去有几分天山邪教的影子,虽然我江南神门不怕天山邪教的麻烦,但还是少招惹为妙。”
天山邪教。
苏渺有些力不从心地握紧手中的长剑,难道江南神门和天山邪教有什么关联?他将剑锋收回剑鞘,“嗞啦”一声,剑锋光芒尽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