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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不得人,每回必定伤势惨重。因此唯有先护住左手五根指头,方才正欲动手,便听人进来通传您来了。也罢!没事,兴许这样也刺不到肉,尽力不会让鲜血弄污盖头。其实即便弄污也看不大出,就算真看得出,您也就当没看见好了。”
柴骏眸色微深,随即声色不动端起手边茶盏噙上一口茶水,喉结一动咽下道:“柴家不缺绣娘。本侯娶的是夫人。差什么?说。”
那淡定、体贴且财大气粗的模样,沈画越看越心动,越看越喜欢。真是不折不扣的冰山暖男啊!睿智得都不用她多言。
“小侯爷,”沈画眼巴巴将他深深看着,只觉这颗救星闪闪发光,“可这话您对我说没用呀!”
她这又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柴骏举止优雅地轻轻放下茶盏,眉角微动,了然将她看上一眼,“求我?”
沈画咳咳两声保持沉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否则又何须折腾。给点儿面子好不好?莫非还想提什么条件不成?那未免也太现实了。
“好。”柴骏应得倒也干脆自如,“本侯尚有一事很好奇。”
既然他如此深明大义,沈画又怎能拒人千里,因此抱着等价交换的公平原则问:“何事?我若知道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柴骏就这样凝着她,良久启开薄唇慢慢悠悠问:“昨日你比本侯穿得多,怎的却病了?回府没喝上碗姜茶?你家下人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莫不是又为了这盖头?”
沈画竟对他生出相见恨晚的激动之情,差点儿忍不住就要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一声:同志,你好!
生生忍住,方用一种较为含蓄,也较为容易理解的表达方式:“知我者小侯爷也。”
柴骏看似极度无语,微蹙剑眉,眸色中一丝薄怒闪过,冷冷道:“下回有事想不出办法先与我商量。”
事实上沈画也对自己这两天损不了人,也利不了己的自残方式深恶痛疾,可还都被他撞了个正着。
“有些事事出突然,又急需解决,大半夜上哪儿找您去?小侯爷,我说得对不对?”她沈画尚不至于求人。
柴骏冷脸,严肃道:“无论多晚,只要你有事,都可以命人过府知会本侯。本侯心中你的命比谁都紧要。”
沈画正欲装腔作势抹鼻子,却被他这话弄得僵住。赶紧微侧身子避开他的目光,嗯嗯两声。
他也太小看她的身子骨了,这点风寒就想要她的命?是不是忧虑过头了?他居然连矜持都不要了?
除了老爹,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让自己骤然间身价百倍,沈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侯爷请放心。我这条命定能熬到与您完成婚礼。”
兴许是一腔热血碰了钉子,柴骏对这话置若罔闻,端起手边茶盏饮上一口,“长了绿毛的兔子在哪儿?”
哎!她还真是病糊涂了,又将这事给忘了。那盆绿兔盆栽还在闺房窗下,只不过日晒雨淋的,又没认真打理,实在有些愧对眼前这送礼的人。
再说引他入内似乎不太好,指不定还会被他认为她暗暗对他喜欢。况且难免落人口实,届时若有人说她猴急勾引他,才将他引入闺房就太没面子了。
沈画偷偷看看身边小翠,“在内府花园里呢!我将它放在了水榭里的木桌子上。小侯爷恐怕要陪我小坐一会儿了,待大夫过来看过,我便陪您过去。”
“病了一夜,没请大夫?”柴骏似乎有点儿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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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沈画又抬起捻着锦帕的左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鼻子,幽怨地说:“大半夜的,请大夫不大方便。喝了碗姜汤就睡下了。”
她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一夜而已,何必大题小做。
柴骏再次无语,俊脸冷得阴沉,随即转头对一随侍厅里的下人吩咐:“取纸笔来。”
简直就如在自己家一般随便。
偏偏那下人又被沈画调丨教得很是听话,竟然都没看他家小姐一眼便真的退出去取纸笔。
沈画也弄不懂柴骏要做什么,直接用手肘撞了小翠一下。
小翠即刻会意,趁柴骏尚未来得及回头,静静退下去按小姐的意思放置盆栽。
柴骏再回头时,淡淡看了沈画一眼,许是余光见到小翠背影,一抹了然划过他那深邃的凤眸,却不相问。示意一眼旁边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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