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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当然不会回,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她一定咬着嘴唇脸红心跳地盯着屏幕上的四个字,充满甜蜜、兴奋,还有一丁点儿的不安。她也是喜欢我的,我毋庸置疑,只需主动出击她一定束手就擒。
但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秋桐的头像忽然暗了──她下线了,我感觉头上有人淋了我一桶冰水,剎那间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呆若木鸡。
她不喜欢我?那她为什么每个周末都缠着我一起去溜冰,她每次看到我在门口等她的时候都笑得如春花般灿烂,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一泓迷人的秋水,在我身前身后都像一只依人的小鸟?
那她喜欢我吗?却连一句拒绝的话都那么吝啬,都不肯说,就悄然离开。
是她太天真对每个朋友都如此亲近,还是我的自作多情错觉?
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我在泥潭里苦苦挣扎,上帝在白云外冷冷观望。”这是挣扎的个性签名,但多么适用现在的我啊。
我,一个最不值一提的操作工,她,一个坐在办公室运筹帷幄的采购经办;我,一个身无长物的毛头小伙,她,一个顾盼生姿的气质美女;我……,她……;我在泥潭里为生存而挣扎,她已经在开始享受工作的快乐。
我凭什么去对她说,我喜欢你?
谁说爱情没有界限,原来那都是得不到爱情又不甘心的人的骗人及自欺欺人的谎言!爱情需要面包和牛奶,需要门当户对。
人生八九不如意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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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一直都在恍恍惚惚半醒半梦之间,隔天上班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精神,还伴有一腔子怨气,看谁谁不顺眼都跟我借了三千块钱没还似的,总想和某人PK一下。
我承认这种状态不好,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叫做心理素质不好,容易受外来因素的影响,我努力想平息这种情绪,给自己念了一上午的名言名句,譬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等等放眼天下的胸襟,希望能站在忧国忧民的高度忘了花前月下苦恼,结果越念越专注于揣测秋桐的意思,进而我法自拔。看来我充其量也就是一条顽石下的杂草根,只能管管自己如何挣扎破土而出,而不是一棵参天大树可以成就栋梁之才。
我狠狠骂了几个在封箱区躲着聊天的IPQC,骂得那几个一分钟前还嬉皮笑脸一人钟后已经像暴怒母夜叉一样叉着手对我群起而攻之,主题是教训我要注意身份,别再摆以前领班的臭架子,一个区区封箱区的操作工竟敢对她们指手划脚,我立即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充满好斗的情绪,那几个IPQC见势不妙逃之夭夭,我悻悻罢手,一回头就看到田丽阴沉着脸站在我后头,我当时就一个感觉,幽灵一样。
田丽冷冷地说,经理找你。
我心里一抽,不好,老子看年看月才嚣张这么一回就给他抓了个现行,说不准接下来就有满清十大酷刑在等着俺。传说经理可狠了,全厂的台湾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半的嚣张,骂人是他的专利,一点不给人留情面,曾经生生逼走两个很八卦的女课长,阳长江有一次也被他骂得差点拿板砖拍他脑壳,要不是想想后果很严重,那一砖就下去了,结果可想而知,要么经理的脑壳破,要么经理练过铁头功板砖破,至于势均力敌的场面,一定是不小心拿了一块豆腐渣工程中的板砖。
经理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上班时间门长期开着,一来便于观察从门前路过的各型美女,二来显示他的光明正大不像别的经理成天关着门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才一敲门,就听到咣的一声,一个茶杯砸在门上四分五裂。
人生八九不如意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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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尘埃落定,我才悄悄探头探脑从门边上往里看。
经理坐在位置上吹胡子瞪眼睛,电话在连着电话线像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嘴里还在叽哩咕噜地咒骂着谁谁谁是白痴,像一个愤怒的弥勒佛。
经理姓孙名天成,个子矮小,大刮浮夸风的年代虚报起来也不过一米六的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但据说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三,最关键原因在于头上由于过于聪明而早早谢顶,几根稀疏的头发以顺时针方向盘旋其上,从上往下看活脱脱一块黄黑相间的靶子。
阳长江这样形容他,看起来绝顶聪明,实际上聪明绝顶!
孙天成在里面又骂开了:谁在外面鬼鬼崇崇的,要干嘛,进来吧!
我心里忍不住靠了一声,简直自找晦气,回头得找田丽算帐,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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