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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皮鞋,围着黑纱的紫帽子,紫色的手袋。
她本来就从香港过来,这里聚集着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可以有香港过来的,她可以提供一个合理的理由,更何况,基本上没人会过问。她当然也能趁夜将东西取走,但是史蒂文将事情交付此人,那他或多或少了解她的底细,再发现她妙手空空的本事,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巧合,此人竟是一年多前与她同来上海的戴尔。她走向门对面放置在窗户下的书桌,在一侧黄褐色的高脚软椅上坐下。深色的窗帘紧闭着,她拧开台灯,暖色的光晕让她心中安逸了一些。
戴尔终于出来了,穿着丝质的睡衣,拖鞋趿拉着走过来,在书桌的另一侧坐下。他取出一支烟,刺啦一声划了一根火柴,歪头点燃了烟,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吐出的烟圈儿似乎也要悠闲起来。沈林见此,心中一紧。她尽量放松自己,声音还是仍有些突兀和尖锐,“戴尔,很高兴再见到你。。。我想了解你知道些什么?”
戴尔一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亲爱的,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甚至没有做好迎接你到来的准备,你就猝然降临,让我惊喜而意外。”沈林僵硬地静默了一会儿:“你如何使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戴尔结束了对她的注视,将烟按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房间另一头,从床底取出一只旅行箱,打开后从中取出一个信封。
沈林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和解决办法,心情也平复下来,她接过信封,细细地看了两遍。她优越的视力告诉她:封口的褶皱和印痕很自然,基本可以肯定没被打开过。她撕开信查看里面的东西,有一封信,另一张纸应该是银行本票,抽出信纸扫了一遍,信是用德文书写的,大致讲了史蒂文处理货物的过程,事情很顺利——其中他的外甥戴卡思。杰弗瑞,也就是戴尔,厥功甚伟;另外,她的美利坚公民和加利福利亚大学毕业生的身份,戴尔也帮她做了完善,安全系数大大增加。
收好信,眼前有一张放大的脸,沈林被紧挨着她的戴尔吓了一跳——看来她刚才太入神了。
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看戴尔也顺眼许多,她拉起戴尔一起回到书桌边,两人分别坐下。双手握起他的右手,她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的激动、喜悦和感激之情,她用最大的真诚看着戴尔说:“戴尔,我太高兴了,你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有多重要;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尽最大力量帮你达成。”
戴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他站起身,将沈林也拉起来说:“我正是因为知道它们对你有多重要,才不惜以身试法、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了你,美利坚不像不列颠,如果被查出,我的下场会很惨,你当然得有所回报,不过现在先让我。。。”
沈林一瞬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戴尔突然攫住了她的嘴唇,她的腰上,有一只发烫的手紧紧地搂着她,脑袋也被控制住,软绵绵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热烈地翻搅着,急促的呼吸声和淡淡的烟草味儿。她快喘不过气了,潜意识里,她不敢在这里做太过剧烈的反抗,戴尔的力气很大,她想咬破他的舌头,却想起戴尔是个浪荡子,若有什么病,血液传播给她怎么办,只得假装昏过去。
果然,她一“昏过去”,戴尔便停止动作。他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气息还在她的耳边逡巡着,湿辱的唇瓣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气氛诡异地缠绵。戴尔将她抱起,走向房间里的双人床,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脚步声由近及远,停顿了一下,又由远及近;床板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沈林感到有凉风拂面,身上也舒爽许多——是戴尔在给她扇扇子。
戴尔这番动作,沈林冒出一个念头:莫非他喜欢自己?!随即坚决地否定,她见过此人与一众女子白相,便是对着餐厅女招待,也会特别殷勤谄媚。此人莫说伴侣便是情人也做不得,风流不说,他本人和他的事业都太过复杂,深入交往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
莫不是,他觉得自己可以任其要挟,与他做一对露水鸳鸯。觉得有必要表明态度,她适时地“醒”了过来。
戴尔侧身倚靠在床上,手中来来回回地晃着一把折扇,脸带春色。他立刻发现了沈林的苏醒,有些窘迫地收起扇子,手足无措地起身,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沈林简直看不明白他了,他难道神经分裂的,狂放、体贴与害羞,转换的这么迅速。
不管这些,有些话她不得不说,她有些忐忑地开口:“戴尔,我很感激你,也打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