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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猜,但是为什么他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非得让我像猜谜一样去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我是人,不是神。
我低下头,觉得心里乱极了,前所未有的乱。
回门之后,我们的日子走向了正轨,冰月还是在乌亮海济尔莫特氏那里养着,岳乐对外宣称的理由是,我没有带过孩子,冰月从小就和侧福晋待惯了,就让冰月和侧福晋一起住吧。于是,我每天的生活和在索家时没什么两样,起来,看书,下午,写字,晚上,做点儿小玩意。如果说有区别,那就是我在晚上得伺候我的男人,在吃中饭的时候,得和一帮子女人打交道,还得时不时的去端重王府看老福晋,逢到节日得在宗室之间走动走动,做好一个做福晋的本分。
五月,郑亲王薨。
这年的八月十二日,岳乐任宗人府左宗令,掌宗人府事。
顺治十三年,秋(上)
顺治十三年(1656年)
八月,董鄂氏入宫,封为贤妃。
十二月 册内大臣鄂硕女董鄂氏为皇贵妃,颁恩赦。
四十年之后,回想起来,顺治十三年是我的婚姻中一个很大的转折,如果说,在过去的将近两年里,我和岳乐虽然时不时打点儿嘴仗,但我们还是夫妻,可是在顺治十三年之后一直到顺治十七年,我们的关系却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事情又是因何而起的?
我的卧室。
“灵丫儿,昨天的梅子呢?”我坐在床上,没梳洗,这两天心里烦,不想吃东西,就想吃酸的。灵丫儿不知打哪儿听说的,女人吃酸,那就是有身孕了,而且还什么酸儿辣女,我不信,她还和我打赌,还说今天要请大夫过来看看,说是就算不是那样,这两天身子不好,也该请大夫过来瞧瞧,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主子,在这儿呢。”灵丫儿从罗汉蹋上的炕几上拿过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的就是我要的梅子。“主子,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知道了,哎,这梅子怎么少了?”我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放到嘴里。
“您忘了,昨天王爷过来,吃了不少呢。”
我用手指指灵丫儿:“那你说,他喜欢吃酸的,他是不是也有了?”说完我倒在床上,呵呵的傻笑起来。
灵丫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福晋,大夫请来了。”门外传来我的另一个丫头苹喜的声音。
“请大夫进来吧。”
“哦。您请。”灵丫儿连忙把门打开,把人引了进来。这位大夫上了年龄,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胳膊窝下夹着一个箱子,低着头,跟在灵丫儿的身后进来了,走到距离床前十尺外的地方,站住了:“给安郡王福晋请安。”
我用右手抚摸了三下额角,同时向对方点几下头,眼睛看着对方:“大夫不用多礼了,灵丫儿,给大夫搬张椅子。”
“谢福晋。”他弯了一下腰,然后在灵丫儿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
“您贵姓?”我看着他。
“贱姓刘。”
“刘大夫,我知道您,您经常给我们家四格格看病的。”
“是,难为福晋记得。”
“刘大夫悬壶济世,怎能不让人敬重呢?”
“福晋过奖。听人说,福晋这两天身体不适?”
“是有些不大舒服。”我靠在床上的垫背上。
他把箱子从胳膊窝下拿出来,然后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把箱子放到上面,打开,从中拿出一个诊脉。转过身:“请福晋让老朽诊诊脉。”
我很听话的把手放上脉枕,眼睛看着刘大夫的每一个表情,他闭着眼号了半天,然后点点头,站起来对我说:恭喜福晋了,是喜脉。”
喜脉?这个结果还是让我有点儿吃惊。进府快两年了,一直没有什么信儿,我额娘但凡见到我,总是要在我耳朵边儿叨唠这事儿,一个女人,进府第一件事就是要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才有了后世的保障,才能保住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尤其是岳乐,还是王爷,是宗室,你看那些王公贝勒,哪个不是儿女众多,岳乐子女少,你才要趁快,可别忘了身后还有几个女人在等着呢。因为两年没信儿,额娘还曾经怀疑是不是岳乐有什么问题?岳乐有什么问题呢,且不说以前已经有孩子,就是现在,在西面还有一个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等着生产呢。那就是我有问题?我想过这个问题,还想过要不要去弄点儿药吃吃,被额娘拦住了。她的理由是,本来不是你的事儿,你一吃药,就真的成你的事儿了。姜还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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