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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出低沉的嗓音,“进来吧!”
门“咯吱”地推开,林海海慢慢地走进去,书案后面坐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他抬眼看了看林海海,眼里有一丝疑惑,本来他以为找他的是学生的家长!
“文宣?”林海海不确定地问!
“你是?”文宣自书案起身,慢慢地走出来,一身儒雅的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皇后身边也有,看来,此人真是文宣没错!
“可还记得陈秋阳?”林海海直直凝视着她他!
文宣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淡淡地问:“她好吗?”
林海海不明白他为何要伪装平淡,初听到的时候陈秋阳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显震撼了,她凝视着他,沉痛地说:“陈秋阳已经死了,我如今前来,就是想代她问你一声,你可还记得她?”
文宣如堕入冰窖,浑身冰冷,他转过身去,扶住文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地昏迷了!
林海海吃惊,连忙上前扶起他,揉揉他的人中穴,并用金针刺了百会穴,文宣醒来,定定地看着林海海,林海海把他扶起来,叹息说:“你可知道,这些年她思念你甚苦?”
文宣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竟落下滚滚两行泪,眉目间的忧伤似要把他淹没,他颤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人死了,一切恩怨也该随风飘散,以前的种种,你能放下吗?”林海海忧伤地看着他,以后,她也要面对分离,面对绝望,如今的文宣,便是日后的她!
“放下?”他闭上眼睛,想深深地叹气,最后却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面容平静,似老僧入定般的澄明,“如今总算能放下了!”
他缓缓地步向文案后面,静静地坐着,看着林海海,“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话对我说?”
“她说,你们之间有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将近十岁,如果你没忘记和她的那段过去,就去看看吧!”林海海淡淡地说,眼睛一直盯着他脸上的变化!
文宣如遭棒击,满脸的不置信,“你是说,杨庭初是我的女儿?”
“你知道庭初?”林海海有些吃惊了!
“我在京城住了两年,知道皇帝和皇后育有一女,取名庭初!”文宣茫然地说,心中有迟钝的痛,他竟不知道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你在京城两年?”林海海有些不敢置信,“你在那里两年,就没想过要找她吗?”
“我用尽了全部方法,只换取她一封绝义书!”他悲哀地笑了,那段时间他生不如死!
“自从出嫁那天起,她就没见过你,也没有你任何消息,在她心中,一直认为你已经死了,因为在她出嫁两年后,她的妹妹曾去探望她,告诉她你已经堕崖死了。 她想追随你去,无奈已经生下庭初,她心中已经有了牵绊,这些年,她过得不会比你好!”林海海凄然泪下,想起皇后这十年来的日子,那是她未来的日子,她的泪,为皇后,也为了自己!
“不可能,不对!”文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海海,“她出嫁之时,我一直跟随,但是我并没有堕崖,而是一路追随她而去,在京城两年,秋境陪了两年,为我四处奔走,打点上下,给我和秋阳通了不少信件,秋阳开始还是念我们的旧情,慢慢地,她就变了,不再给我回信,也不再过问我的事情,自从她生了孩子,便再也没有给我写信,秋境几次入宫找她,均是无功而回,然后过了一年多,她托秋境给了我一封绝义信,让我此生不要再纠缠她,她如今过着幸福的生活,希望我能念着昔日恩情,不要破坏她的尊贵!”他一口气冲口而出,那神情间的悲切,那语气中的愤怒,绝不是伪装!
“秋境?是秋阳的妹妹吧?她一直跟随着你?”林海海用责怪的目光看着他,如此低下的把戏,他都看不出来!
“是的,这些年,幸好有她在我身边!”他跌坐在椅子上,对林海海所言,并不相信,那段记忆在他脑海中已经定型了,这八年的时间,他一直都用爱并痛着的心情对待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因为那惨痛的日子是他逐分逐秒度过,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伤有多痛!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秋境骗了你呢?事实上,她并没有跟秋阳联系过,只有两年后,进宫看过秋阳一次,那一次是唯一一次,目的是要告诉秋阳,你已经堕崖身亡的事情!”林海海严肃地看着他!
“秋境骗了我?”文宣低低喃了一句,“一切都是假的?”
“不,骗人的是她!”门倏然被推开,刚刚门口的女子走了进来,俏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