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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自己在别人眼中是那么不中用的模样,更没想过自己与周亦铭的差距是那么大。
哦,原来那家伙是因为没钱,被女友甩了,受了刺激,所以才一天到晚把钱挂在嘴上的啊!哦,原来那个家伙之所以主动请缨。热心帮她打理财产,是因为他修过金融系的课程啊。哦,原来他不只是个小小的律师啊,还能未卜先知的找准了洪泽出现的地点,简直是侦探附体啊!
他身上。还有多少惊人之处?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她自己呢?试想想,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啊。她不是为降服了欧阳文凯而窃喜么?却原来人家是故意叫警察抓住的,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她不是为了与朱云龙等人周旋而故意造势,给自己弄了个绯闻男友吗?却原来人家姓朱的只是个懦夫,结果让起了邪念的王贵杀了她个措手不及,使得她一早备下的计策也成了无用功,亏她还觉得自己多么英明睿智呢。
每一次,都是绞尽脑汁,以为自己算无遗漏;每一次,都是劳心戮力的做好了准备措施,却总是徒劳,反而陷入突发情况的被动局面。
她苏君逸,除了是个小富婆,还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来为她效力的长处吗?人品?渣渣。武力?可以忽略不计。智商?在一切的阴谋面前,只能是狗屁。家世?明明孤家寡人一个。
思来想去,数来算去,她苏君逸真的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蝼蚁,一旦呜呼哀哉,在这世间都不会激起一朵浪花。
她算什么?她不知道。她这么殚精竭虑的想要保全自己,顺便也降服他人,结果,还是洋相百出啊。
东窗外,上学的人潮开始涌动,汽笛声,自行车车铃声,以及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交错在一起,声浪阵阵。
大厅东墙处,正太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傻女,终于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昨天半夜接到周亦铭的紧急联络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梦游了,那个家伙好长时间都不跟他联系了呢。
他与他,什么关系?答曰:秘密。
总之,渊源匪浅;总之,他甘愿为了一个失败的赌约而奔赴江北,来照顾一个据说叫那个人放心不下的孤女。
呵,孤女。他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苦笑,孤独,是无分身份的。即便是他,金贵的慕容家三少爷,却还是被无尽的孤独包围着。
孤单,是形单影只的客观处境。
而孤独,是即使身在人群,却依然觉得天大地大,只有一个自己,再没有别人能懂、能够温暖自己的悲凉主观感触。
电话一响,他便不孤单了;那人的声音一传来,他便不孤独了。
叫他为他去守护一个人,简单。电话一挂,收拾简单的随身物品,轻装上阵。
这世间,利益维系之下的亲疏关系,是短暂的,脆弱的,根本不堪一击,不能承受任何的风吹雨打。
只有真心,真情,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坚韧持久的关系纽带。
即便有时候也会被利益干扰,被迫做出互相伤害的事来,但终究,纯粹的感情是不会一直为利益所困的。
就好比,即便他和他曾经被迫做出反目的假象来,私底下,却还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
只要周亦铭有需要,他一定毫不犹豫,慷慨奔赴。就像凌晨开始的这一场奔波。就像,此时此刻,即便面对的是他生平最讨厌的种类——女人,但他还是在尽力去达成那个人的嘱托。
东窗外的嘈杂声逐渐零星消散,窗前的两人,在互相对峙的沉默时光里,各自心思流转,各自想着最关心的问题。
打破沉默的,是苏君逸的一声叹息,她抬头,看着那个神思迷离的小正太,诚心认输:“是我思虑不周,我太轻率了。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尽量拿出一个全面的方案来。”
似乎是预料之中,正太闻言点点头,并不多言语,大概还没有从方才的思绪中完全回过神来。
径自转身,走向一直翘首企盼的众人,苏君逸上前牵住毛新兰,将她引到旁边如此这般的说明了一番,毛新兰逐渐撤去了脸上的乌云,换之以风雨初霁的明媚容光。
强自压抑住兴奋,招呼众人随她离去,毛新兰临走,又转身,朝苏君逸以及柏云等人笑笑。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考虑清楚刚刚正太问她的三个问题,以及向比她阅历丰富的苏许夫妇请教相关事宜。最终,她必须拟定一个明确的方案,切不可再仅凭义气用事,更不能动辄改弦更张。
要站得稳,站得久,首要就要清楚该站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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