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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常虚,翻看这本笔记的人,当你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愿你能够在这个空间之中生存下去,希望这里面记载的东西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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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醒来之后却记不清楚内容了,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习惯性的发着呆。
当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之后,才突然清醒了过来,不思议的看着房间中的情景。
稍微有些破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窗帘将朦胧的晨光遮挡在外面,空气之中的味道如同往日一样的熟悉,但是她突然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太真实了,真实的让那一段回忆变成了梦幻一般的,令人恍惚。
那个就算是盲目了之后也能温暖微笑的年轻人只是自己梦中的一段幻影,根本不存在一般,让她惶恐了起来。
飞速的穿戴好了之后,她的手扶在了门的把手之上,却不敢退开。
她在害怕,那些记忆只是自己的梦境,而那个微笑着容纳了自己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存在,并非是恐惧着曾经的血腥,她只害怕失去那种包容自己的温暖。
终于下定决心,她缓缓的拉开了房门,白炽的光芒还有钢铁的颜色从门缝之中流了进来,让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是真的,千真万确,不可置疑,那个人是存在的。
第二十八章 白朔眼中的世界
仿佛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一般,脸上蒙着黑色丝带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地上,面前零零碎碎的摆放着一些东西,而他的手中却抓着一本陈旧的笔记,逐字逐句的着,被封印之后微弱的视力让他的有些艰难,不过看起来却可爱的多。
在陈静默的影响之中,白朔或许曾经在疯狂之中狞笑,在恐惧面前镇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温柔,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微微的笑着,情不自禁的悄悄向着他的背后走去。
“醒了?”白朔在她即将接近的时候,缓缓的扭过头,虽然隔着黑色的圣骸布,但是陈静默依然能够感觉到后面透露出来的微弱目光。
“你怎么发现的?”她已经努力的放低了声音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但是依旧没有达到恶作剧的目的。
“心跳……”白朔伸出手指指着她的胸口:“心跳,脉搏,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直觉。”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就发现了。”白朔很不好意思的摊开手掌:“要不,再来一次?”
“你现在能不能看到?”陈静默很好奇的蹲下身,凑过去看他的脸。
“怎么说呢?”白朔双腿盘着,手掌托着下巴,手肘撑着膝盖:“很奇怪,能够看到,但是平时看的话,只是一些若隐若现的轮廓,但是没有颜色,如果仔细盯着什么东西看的话,那个东西的轮廓就会很清晰……”
在白朔的眼中,世界变成是一张若有若无的白描画,不过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异的感觉,因为他早就忘了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就算是在眼睛兑换之后的那几分钟之内有所认知,也不足以在脑中形成习惯,所以,这种怪异的视界被他轻易的接受了。
他将视线对准了陈静默,眼神凝聚,将精神力集中在陈静默的身上,突然间陈静默感觉到了一种被针扎了一样的错觉,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白朔:“怎么了?”
白朔的眼睛已经弄不开了,就在精神凝聚的瞬间,世界被分成了两层,陈静默的形象被拉近了,就像是从画卷之中剥离了出来,随着视线的游弋,身体之上的轮廓清晰无比。
能够清楚的看到在任何细微的缝隙还有衣衫覆盖之下的轮廓。
原本紧密的布料变成了充满漏洞的网络,被衣服遮盖的身体轮廓无法隐藏,彻彻底底的坦露在了眼前。
众所周知,瞎子是没法看某种教育片的……所以,白朔的心灵至今还算是纯洁……越是纯洁,受到的冲击就越大。
在白朔的怪异视野中,陈静默已经和全……咳咳……
白朔不敢在想象下去了,有些尴尬的移过了视线咳嗽着:“咳咳……没,没什么。”
“诶?”陈静默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移开的脸,歪着头不明所以,很快她就看到了白朔膝盖上的那本笔记,好奇的指着问道:“这个是什么?”
“这个啊……虚叔的遗物。”白朔将笔记本递过去:“他留下来的一些资料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