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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碰她的时候,她便很不情愿的,既然不情愿,我就有了“强迫”的嫌疑,做起来难免会有一种犯罪的心理。毛毛会不会也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呢?我不得而知。一段时间下来,我们心理上自然而然就有了障碍,那些生理医生所说的“不和谐”也莫过于此吧!
和毛毛分手是早晚的事,我只想尽量保持长久一些,因为毛毛这个枝桠在我这棵树干上才刚钻出芽儿,还没有伸展出去,以尽支撑起一片繁茂的义务。
说起夜班编辑工作给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不免会多唠叨几句。我曾在多种场合,向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说过“夜班编辑不是人干的”这句话,每次说完之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会突然质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他们一定认为,编辑,特别是一版编辑,是一个多么神圣和荣耀的岗位呀,他们是“太监不知鸭子的苦啊”。作为人这种高级动物,似乎就适合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反其道而行之,必有排斥反应。与三年前的自己相比,我现在免疫力下降,大脑反应迟钝,记忆力减退,心情总是异常烦躁,有时突然就会有要发疯的感觉。
调离夜班编辑工作的想法在我心里早已是深思熟虑。屈指算来,我向主编交出的那份“调岗申请”也快两个月了,这是一次毫无成效,反而引起了副作用的“主动出击”——我和王副主编因此结下了梁子。就在“调岗申请”交上去的第三天,我正全神贯注于编辑工作,王副主编忽然找我去他的办公室谈话,他头一句话就问我怎么不想做夜班编辑了,然后没等我回答就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负责夜班编辑工作以来是不是太独断,让你发挥不出来了?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改的标题不好啊?”说完,王副主编笑着看着我。
“不是,不是!”我几乎让他这一连串的突然发问搞蒙了。
“没关系,有意见你就提嘛!”王副主编仍笑里藏刀地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王副主编忽然把一张打印纸递给:“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来一看,是我交上去的那份“调岗申请”,再看里面,“一版是领导意图极强的版面,我资质有限,常常领会和落实不到位,很是尴尬,实在不胜此任”一段话下面,竟划着一道红线,我脑袋“嗡”地一下子,我真他妈的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发这种涉嫌暗示性文字游戏的牢骚干吗呀?明摆着不是给某些人落下话柄吗?我忽然就理解了秦始皇和康熙帝为什么要大兴文字狱。
熟男### 第一章(11)
我放下手中的“调岗申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解释起来,尽管我知道已无济于事。很有耐心地听我解释完,王副主编笑着宣布:“报社还是很信任你的,希望你继续留任,以后有什么事就多沟通!”——我换岗的事彻底泡汤了。“沟通个娘稀屁呀!”我当时心里想,因为我感觉到了王副主编那笑容背后 “以后一定给你小鞋穿”的阴毒。
说心里话,“引号事件”发生后,虽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但也心存一丝侥幸。尽管赶上这个事儿被调离夜班编辑的岗位会很丢人,可毕竟也是一次调动的机会呀。老天就是不遂人愿,有些事真是不随人的主观愿望而转移的啊。
刚下过一场小雨,天空还阴着脸,可整个省城的街道和建筑却像抹了橄榄油一样明亮,我和前女友张小月正走在最繁华的一条步行街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硬生生地支撑着,总想打盹儿。为了去车站接张小月,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还向毛毛郑重其事地撒了个慌。不知怎么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感慨类似于“没有欺骗就不能生存”的歪理邪说了。
张小月的心情很不好,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只是不厌其烦光顾着一家一家的专卖店,不厌其烦地试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我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性。看着她试衣服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从前来,很多次一起去逛街,都因我忍受不了她的“不厌其烦”而同她吵得面红耳赤。我今天怎么这么绅士呢?是距离,这个东西有时让人憎恶,有时却表现得很可爱。
和张小月的分手就同我们的相识一样,像一场戏。还是在我做记者的时候,一天晚上我值班,新闻热线旁边的那台情感热线响了,匿名的张小月在电话里抛心置腹的倾诉唤起了我的同情,我们相约在第二天吃了顿饭。三天后的第二顿饭后,我们就进入了同居时代。三个月后的一天,在我的住处,张小月突然问我爱不爱她,我只是笑,因为我当时觉得确实很可笑。在她一再逼问下,我就随口说了“我爱你”,她说我的回答水分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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