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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会给轻易认出来,虽然主要是为了好玩的目的——若不是雨果(阿姆斯特丹)翻出小时候的肖像画册给他看,他都要不记得还是金发时的自己长什么样了。
那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风清日朗。马歇尔计划已经实施完成,收效良好,欧洲摆脱战后经济低迷进入了快速发展期。阿姆斯特丹的市民也不再满足于得过且过,开始大规模地拆除旧建筑修建新街道,每个白天都能在马路上听见叮叮当当的施工声。
雨果的房子不在此列。它幸运地经过两次大战仍保存下来,经过简单修缮就回到了可以舒适住人的状态。客厅窗户朝向运河,阳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也洒在瓶中郁金香盛放的花瓣间。雨果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有好些年头的旧画册,一边翻,一边讲。
雨果对他说,他小时候就像一个缩小版的自己。耀眼的金发,瘦脸颊,身材修长,“而且和我不一样,你还有一双蓝得很纯粹的眼睛,是纳粹的人种划分法中绝对的第一等人呢!”他对此无甚反应,但考虑到提起纳粹对雨果的身体恢复不利,就叫他跳过这个话题。还有什么?哦,调皮捣蛋,却也有异常懂事的小大人的一面。喜欢坐船,有强烈的好奇心,第一次把郁金香种子从欧洲大陆带回到后屋的小花园时培养失败,为此伤心哭泣了好几天。除此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快乐而外向,喜欢和曼哈顿码头上形形□□的人聊天,有时会兜售些流行商品发笔小财。
后来长大了。长大了就不可爱了。总追问为什么荷兰在对英国的战争中频频失利,为什么建立了广大的贸易线路却无法保护。渐渐的这些问题也不问了,还是和以前一般快乐,偶尔眼光却显得阴沉。“一告诉你战争失败、必须把你割让给英国,就立刻把我甩了。虽然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好歹依依惜别一下嘛,”雨果悲伤地摸着画框,“结果把我直接堵门外了。”
“那时年轻气盛,不好意思。”约克无奈道歉,“后来想想,你其实比我更难过。”
“这也不好比较,我们都没法把对方当时的心情再经历一遍。”雨果轻轻合上画册,“你要带回去吗?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
“不用,想追忆童年我会到你家来看的。”
“横跨大西洋就为看一本画册?这口气倒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说实在的,约克,有一个你这样的情人应该每天都会过得很有乐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约克撑着下颌眨眼:“噢亲爱的雨果,若你这么积极地投怀送抱我当然没意见……”
“得了吧你。”雨果赶忙挪到沙发一边,“我说正经的。”
“好吧,没有。”
“奇怪。我看你不是个禁欲主义的人,就算范围缩小到同类,你们国内符合你审美的姑娘应该也很容易找到。”
“我看在你眼中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禁欲主义吧。比起你,我国那些清教徒的后裔简直像白百合花一样纯洁。”约克说着想起他那本以八卦欧洲众城而闻名的著作,当时他忙着抨击艾维斯对更甚者却手下留情,真是便宜了雨果,“你下次访问再敢在公众场合发表不当言论,我是不会管的,小心亚历山大亲自把你遣送回国。”
约克对着车窗放下那几缕头发。那是在尚存森严的五十年代他才能说的话,现在经过越战和性解放运动,曾经亵渎道德的行为也变得稀松平常了。他既不会像唠唠叨叨的卫道士感叹人类的堕落,也不会因此就随便抓个顺眼的人来上一炮。他平常的生活已经够充实了,情人?起码也要找个能交往超过三个月而且不会干扰他工作的……
莫斯科奥运会倒可以破一次例。反正他是以私人身份去玩,没有任务在身,找个漂亮的东欧女孩留些精彩回忆也不错。如果被问起身份,就说是荷兰的游客吧。
很好,事情就这么定了。
如他料想,莫斯科奥运会斥资巨大却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盛况。将近一半的国家拒绝参加,还有很多运动员仅以个人身份前来,用五环会旗取代了自己祖国的旗帜。这场头一次在社会主义国家举办的体育盛会几乎变成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内部娱乐——更别提某些社会主义国家也拒绝参加了吧。
这种前所未有的冷清自然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亚历山大和他背后的政府。约克很为祖国统治精英的办事能力骄傲,不过从普通游客的角度,就未免有些遗憾了。好在女子项目受影响小些,毕竟在西方国家还竭力让妇女安于家庭的年代,东欧已经让她们承担和男子一样的工作了,由此整体水平没有因参赛国的减少下降太多。就算不懂行,姑娘们白花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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