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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乐端着水果出来,放在桌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打扰他们。
安贝看着很心酸。他以前只以为学长是害羞,几次下来,才发觉,这是心理病。他从小在温暖的家庭长大,很难感同身受。他以为这是因为葛乐是孤儿,对家庭十分陌生,但不知道里面有更深沉的原因。
身边只有两张椅子,学长想必不会答应坐床上,他只好像安妈求助。安妈善解人意地站起来,坐在床头,把椅子给葛乐。
“你坐吧。”
葛乐沉默点头,末了才想起说谢谢阿姨。
安爸安妈为人很通透,挑着话题和葛乐聊天,葛乐慢慢放松下来,笑颜也多起来。
“贝贝一个月后就要走了。”安妈忽然说。
葛乐闻言,下意识地看安贝,惊慌的样子,虽不明显,对安爸安妈来说,也算一管定心剂。“贝贝和我说过,要去美国。”葛乐回看安妈。
安妈低头看安贝。安贝精神不大好,强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不知不觉在安妈怀里睡着了。
安妈说:“你们这半年来没见过几次,再过一个月,也没什么机会了。贝贝挺喜欢你,他住院期间,希望你多来看看他。”
葛乐点头:“我会的。”
安爸建议道:“贝贝希望你能多点时间陪他,但你要管理酒吧,时间不充裕,我会把贝贝转到X山医院,你来去也方便。”
葛乐点头。
☆、大家都演戏
晚间,安贝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葛乐,疑惑地看安妈。
安妈一边给他调粥,一边安慰:“你别太急。爸爸妈妈会帮你的。”
安贝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没急。”
安妈看着他笑了。“起来把粥喝了。”
安贝低头纠结了半响,终于说出真心话,“妈妈,我和学长只有一个月朝夕相处的时间了,你和爸爸有没有办法……”安贝挤眉弄眼。
安妈笑着把他扶起来,端着粥喂他。
“我自己来。”安贝接过粥,一勺一勺地喝。
安妈说:“他虽然拘谨,为人却很机灵。我们急功近利,可能露出破绽。他防备心很重,让他主动请缨,才是万全之策!”
安贝吞了一口粥,沉吟片刻,难过地说:“我真的很想他。妈妈,我见着他的面,也想他。”
第二天,安贝转院。晚上葛乐来的时候,安妈希望和他“借一步说话”。
安贝在病房里皱着脸地对削苹果的安爸说:“我好紧张!”
安爸抬眼看他,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儿子,既已兵性险招,当从容不迫,从今天开始,你要无懈可击!你是影帝!”
安贝紧张地快哭了。“我好后悔,我应该学你,保持一张面瘫脸。”
而屋外的安妈正以柔情攻势,置之死地而后生。
安妈抹去眼泪,执起葛乐的手:“贝贝都告诉我了。”
葛乐惊得一抖,心虚地不敢看安妈的脸。“我、很对不起。”安贝最初只是朦胧的好感,若不是自己优柔寡断,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绝境。
安妈善解人意地说:“感情之事,从来不能强求。阿姨知道,你没有错。不用内疚。”
葛乐惭愧地说:“阿姨,我有错的。”
安妈欣慰地叹一口气,先夸他“你是好孩子。”再缓冲一下,“贝贝很任性,你照顾他,费了不少心思。”为难状,“他不久后就要出国,昨晚上和我说完,就哭喊着要你多陪陪他。”期待状,“阿姨有个不情之请,阿姨会找两个人去帮你管理酒吧,希望你能稍稍放下工作,多陪陪贝贝。”
葛乐十分不好意思,说:“我会的。”
安妈笑着提点道:“阿姨是希望,你能住在医院。”
葛乐楞了。
安妈低头,惭愧状:“贝贝现在生病,再任性的要求,我也不舍得拒绝。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
葛乐被安妈的用词惊到了。“阿姨,你言重了。”
……
葛乐回去打包行李了。
安妈在安贝面前很得意。“儿子,你怎么谢我?”
安贝喜形于色,口不择言。“妈咪,我最爱你了。”
正在削苹果的、贤惠的、出谋划策的安爸闻言抬头,吃醋道:“你最爱妈妈?”
安贝:“……”
第三天后,安爸安妈把安贝的书本带过来。
安爸对葛乐说:“虽然我儿子不需要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