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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乐惊醒!晨光微曦,整个校园回荡着朗朗的读书声,校门口正对着的多媒体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硕大的数字:07:15。
葛乐茫然地看着校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半响,酸胀的头才记起昨晚的事情。他隐约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什么却记不清了。
☆、番外 唐代出走
唐代在葛乐走后不久,也爬起来走了。那床他实在睡不下去,这屋不属于他,这地不属于他,这床不属于他,唯一能让他心安理得睡在这里的人,也不属于他,他如何再睡得下去?
他要的是干干净净的爱情,堂堂正正的爱人,若葛乐不能彻底舍了对安贝的情分,他决定不回来。
翳翳的小区,死寂的路。行至小区外,苍黄色的路灯,空无一人的公交站。唐代知道,这里没有凌晨大巴经过,现下也不会有出租车经过。好在他现在正想散心,便一步一步地沿着公交方向走着。
日后想起,唐代不由慨然,他疏于运动,享受为先,与葛乐同居后,虽然葛乐常常拉他上跑步机,他也是没五分钟便下来。那夜从凌晨一直走到6点,居然还有力气往路过的酒吧里钻。
不过坐下之后,瞬间脱力。他体格偏瘦,冬季手脚冰冷是常事,现下脚掌却热涨酸痛。
唐代看四下无人注意,悄悄脱下棉鞋。先前没痛出眼泪,看了之后眼泪反而掉了下来了。他抹着眼泪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一情场失意,二无家可归,三身负重伤,四,”他伸手往羽绒衣里摸,“兜里只有五块!”
他往另一个兜里摸,摸出一只手机,丧气地放回去。“举目无亲,要手机何用?”
全身只有五块,借酒消愁都不够。他忍着痛把鞋穿回去,一边思考着哪里可以去。他骂天骂地骂葛乐,就是没有骂不记得收拾行李就离家出走的自己,
那边服务生见他坐了半天,便过来问他需要酒吗?
唐代嘀咕道:“需药不需酒。”
服务生没听清楚,再问。
唐代囊中羞涩,恼羞成怒,恶人先告状。“怎么做服务生的,去去去去,老子不做这的生意了!”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却迅疾如风地走了。
无辜的服务生张着嘴来不及解释,怎一腔悲愤了得!
赵品厚前日得了一辆车,今天特意从车库里开出来开开光,他平日怕堵车,因此都很早去公司,起晚了便用笔记本远程办公。他从事的公司是家族企业,董事长虽不是他的亲爷爷,但他的亲爷爷却是家族的族长,因此十分自由。
他一路畅行无阻,开着正酣,忽然眼角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把车开到路边,往后看,呵!可不就是熟人嘛!
唐代因为脚伤,走一阵停一阵,因此走得慢。方才经过一个早餐摊,买了一袋豆浆,因为不想吃面包,又买了一碗皮蛋粥。他丝毫不觉的自己左右手里的早餐有何怪异之处,用大吸管吸着粥,呼哧呼哧地进食,一边脑海里权衡着“编辑的魔音催稿功与带伤凄凄惨惨切切地流浪”孰悲孰惨。其实端看他心里给‘流浪’加了数个形容词便知晓结果,他的脚也已经往编辑的居所去了,不过他想给脑袋找点事情做,于是继续思考着已经解决的问题。
这时忽然听身后有人唤道:“唐小呆!”
唐代这个绰号由来已久,只需在他名字中间亲昵的加个“小”子便知其由来!另外他在某方面真的挺呆的,比如,此次孑然一身离家出走;又比如,为了早餐,宁愿一瘸一拐徒步往千里之外的编辑家走。
唐小呆听到这个称呼,只以为是某个失散已久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甚至都想过幼儿园学前班的同学,就算没想到赵品厚。
于是美人回眸一笑倾人城的后续便是乍见如花被粥呛到。
“咳咳咳!”
“喝个粥也能呛到!”赵品厚得意地凑近他,说,“见到我这么激动吗?”
唐代的回复是“呃——呃——呃——”受惊后开始打嗝。
赵品厚无奈地给他拍背,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前无古人了!”
唐代此时筋疲力尽也不和他计较,他探头看赵品厚身后的保时捷,虽垂涎,犹素色问道:“能载我一程吗?”
赵品厚心下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先闻其行踪:“去哪儿?”
唐代以为他答应了,便将目的地告诉他,“X记公园附近。”他退后两步,在人行道旁的花坛边水泥上坐下,“我已经走不动了,你把车开过来。”
赵品厚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