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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自己在二十二岁生日的那一晚,偷偷吻过他。因为那一秒,抵过我迄今所有为他写过的故事,也抵过了我看他快乐看他伤心看他重新来过的每一分一秒。”——庆培
李泽年看到我回来,就站在门口冲我笑了。
我没有看他,脑海中还是刚才在走廊尽头看到他独自站在这头的模样。手中的钥匙对了两次才插…进锁孔,转了一圈之后我打开宿舍的大门。
“吃饭了么?”
“还没呢。”我没有转头,听他跟在我身后进屋的动静。
“外边冷,叫外卖好吗?”
听他嗯了一声,我把外卖单递了过去,“看看想吃什么?”
小小的寝室,也就剩下这一点好处——冬天回来后还不算太冷。
我脱了厚外套,又走到饮水机边摁下开关,余光瞥见他拉开椅子坐下来,认真看起外卖单来。
“借你电话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他整个人反坐在椅子上,下巴磕在椅背上,握着我手机的手指骨通红,一口气叫了好几个菜。
和泽年一起吃了无数顿的饭,连他喜好的口味都早已了如指掌,但对今天的这一餐却抱有不同的期待,以至于在门口看到他在等我的时候,开心得有些无措。
“你一个下午跑哪去了?”等他挂断电话后我这样问道。
“上班呐,”他回答地理所当然,“今天下午画廊要人帮忙,就找我过去了。”
“哦……”看来我真是白白担心了,“怎么也不早告诉我,打你电话又一直关机。”
“我昨晚手机忘记充电啦,怎么了吗?”他笑起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很想这样问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何必自寻烦恼。
李泽年保持着反坐的姿势,两条腿伸在椅子两侧挺得笔直,有说有笑的和我说了些下午在画廊遇上的有趣事。看到饮水机上的红色提示灯跳为绿色,我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后递给他,白色瓷杯的温暖很快从这个掌心传递到那一个,他喝了几口后,就捂着杯子继续说。
大概是正巧撞上饭点,外卖等了好久都没有送来。
听我抱怨了一声好慢,李泽年站起来,从陈家昊书桌上把一个袋子拎了过来——刚才进门时,我一直故意不看他,竟然连他手上带着什么都没留意。
正方的蛋糕纸盒从袋子里被捧出来,李泽年一边拆一边说着:“饿了的话,那就先解决它吧。”
他捂过热水杯的手指已经不再冻得发红,长长的指头解开扎在蛋糕盒上的丝带,随后打开顶盖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发誓从没有预料过他会出这么一招,一惊一喜之间,忍不住笑出来。
“没想到吧?本来想吃完饭再拿出来的啦……”他有点得意,从袋子里摸出蜡烛望着我,“要不要点一下?”
我看着李泽年的眼睛,没有说话。
他大概是被盯得有些窘迫,提高了音调问我:“喂,要还是不要啊?”
“不点了,吃蛋糕吧。你也饿了吧?”
“没有愿望要许吗?”
我想了一下,“许好了啊。”——是最老土的愿望:希望身边的人健康快乐,尤其是你。
两个人连蛋糕都懒得分,索性不是太大,横竖切了两刀就一人一把叉子吃了起来,虽然有点狼狈,却是我觉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之后,我和李泽年又把他叫的一桌菜都吃了个底朝天才罢手。把外卖盒丢掉,回来看到他满足地仰头靠在椅背上,说着吃得好爽。
“谢谢你的蛋糕。”
他横着头,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笑起来,“你确实要跟我谢来谢去?那你连住处也替我找了,这么大的人情,我是不是还没谢你?”
“说的是呢,”我靠在床边,笑着跟他发擦边球开起了玩笑,“不然,人情债用肉偿啊?”
他听后,有些不自然的站起来,端过杯子接水,切的一声,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我低着头,也不再接话。
那晚,我们说了很久的话,北南西北的什么都说,像一对刚刚认识几天却又相见恨晚的人。侃大山侃到宿舍门禁,我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点点滑过11点的界限,然后才开口让他留下来,反正……也关门了。
窄小的单人床让彼此都难以多挪动半寸,我们就这样并肩躺着,无需侧过脸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