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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恒摇头,“没有。”
阿南夸耀道:“大哥酒量真好,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呢。”
匡恒皮笑肉不笑,懒懒的不想搭话,然而犀利的眼神始终不离我身上,我见状马上接口问道:“阿南,早点做好了是吧?”
“是啊。”
“那我这就下去,肚子好饿。”我故作急切,揪着他要下楼。
“喂,你等等,我找不到换洗衣服,你放哪里了?”匡恒蓦然出声。
我莫名其妙的反问:“你的衣服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他挑眉,冷冷的说:“昨天换房间的时候,是你帮我整理的行李。”
“……”
吃了哑巴亏,我不得不无奈的留下。我想将来我要有了孩子,一定从小教育他(她)不要说谎。
低头绕过匡恒进屋,一把扯开窗帘,再一把掀掉凌乱的被单,跟做贼的一样迅速湮灭犯罪现场的证据,他从头到尾斜倚着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我说:“别傻站着啦,赶快洗洗,吃完早点还要去玩呢。”
他问:“你干嘛不等我?”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怪我急着下楼吃早点,可我不听话的留下了嘛,哪有不等他?
他又阴森森的补了一句,“一个人偷偷的溜了,能溜到哪儿?”
这下我懂了,敢情他的意思是我没有等他一起醒来,迎接清晨预示两人走进了新的篇章的朝阳,然后情之所至、情生意动,你侬我侬温存一番?拜托,这种桥段一般不都是属于纯洁少女的粉红色幻想吗?他一大老爷儿们在乎这个干嘛?依我看得掐去前半段,后面那个“温存一番”才是他真正目的。
似乎咱俩对于“浪漫”这事儿不在一个调上,昨天他搞砸了我的“日落”,今天我搞砸了他的“日出”。
我很讲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这话一说完,他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小草沐浴到阳光,瞬间明媚了,荡漾了,伸手抱住我,亲昵的用鼻子挤弄我的鼻子,香吻随即献上……
总结:大部分时候男人也需要哄的,哪怕他是冰山,特别他还闷骚得不行。
…………
吃过早点,来了三个阿南的朋友,与昨晚商定的人数少了一大半,我问他们人呢?几个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那些人让家里撵去帮手干活,勉强凑的他们只是为了不放我们的鸽子。
这几天正当假期,游客如织,村上许多家庭跟英伟表哥一样在银滩做旅游生意,忙不过来很正常,让他们撇下工作跑来陪我们,轮到我不好意思,我说:“我们自己去没关系,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
阿南自是不愿意,我稍微看出他很崇拜匡恒,昨晚冰山拼酒“一战成名”,犹如一股春风吹开了尘封已久的少男心扉。我和他一同看向匡恒,让他定夺。
匡恒淡淡然望了望天地万物,仿佛古代运筹帷幄的将军,我鄙视他的道貌岸然,阿南却两眼闪光,这孩子毕竟阅历尚浅。
“我们自己去。”
冰山大爷的决定没超出我的预期。一群人去玩图的是热闹,三个人图什么?感怀爱迪生发明电灯泡吗?
阿南遗憾的耷拉下脸,不过仍然认真负责的给我们画了地图,用红笔标记出几处辨别方位的地标式建筑物,又千交代万交代迷路了给他打电话。见他这样我深觉不舍,想劝匡恒带上他,谁知我没张口,他瞠着虎眼狠狠瞪我,嘴边的话刹那咽回肚子。
阿南朋友爽快的答应提供我们交通工具,我猜无外乎是单人自行车或双人自行车,银滩很多这类的自行车出租。待我们走去一瞧,我感叹自己看事情片面肤浅的老毛病又犯了。
蓝天白云下,一辆“边三轮”停在路边,明显是经过改装的退役的警用车辆,我似笑非笑的问匡恒,“会开吗?”
他不语,阿南说:“大哥会开摩托车的话,开‘边三轮’就不难,转弯时注意点,左转太用力会翻车,右转不用力又转不过弯。”
阿南和他朋友跳上车示范给匡恒看,车子突突突的在原地划“8”字转圈,阿南挥手喊:“大哥,你看仔细呀!”
匡恒来了兴致,神色专注的盯着“边三轮”,我却担忧了,“喂,不行拉倒,骑自行车呗,院里不靠着两辆嘛。”
他调头对我说:“相信我。”
这男人用那种“我会保护你”的表情和那种“把自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