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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脑海中是温婉柔顺、不多话的温柔印象;与现在趾高气昂、死不认错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此巨大的改变,是不是要归咎于车祸的影响?
凝睇她略为苍白的娇美脸庞,微蹙的眉心似乎显露出内心的不安稳,柔弱无防的模样,隐隐撩拨他的心弦,轻扣他紧闭的心门。
康靖司伸手轻拂过她的眉头,微温的手掌熨平了她眉问的折痕,而她细致滑腻的肤质令他惊叹。
瑞芯的眼皮轻微的动了动,他仿佛被螫到般收回手,故作镇定的把书放回书柜上后,推了推她。“喂。”
她嘤咛一声,眉心浅蹙,似乎对外来的干扰颇感不耐。
不得已,他索性抱她回房,看着她香甜的睡脸,恶意将她往床铺重重一摔-
“唔……”瑞芯逸出呻吟,霍地睁开惺忪睡眼,瞄向床畔的颀长身形,俏脸瞬时揪成一团。“你干嘛啦!那么粗鲁……”
康靖司撇唇讪笑。“我不是故意的。”模仿她的口气,存心气她。
他从来没察觉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转变——笑容多了、比较会开玩笑,对她的包容也日渐增加。
他的笑着实刺眼,明知他是故意整自己,但她又莫可奈何,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小气、爱计较。”
“注意你的身分和言词。”他敛起笑,端出架子提醒。
处于劣势加上头痛得快爆炸,瑞芯咬着唇,尽量忽略他占上风的得意样,用一种很轻的口吻赌气道:“谢谢你鸡婆抱我进来,晚安!”
她得发挥强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神情,但脸上痛苦的神色却已泄露她的不适。
她抱住头、缩着身子,痛得在床上打滚。
“你还好吧?”康靖司起初只是随口问问,但瞥见她雪白额角的薄汗,才发觉情况有异。“喂,你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不太自然,关切显得笨拙。
“头痛……”她气若游丝的回答。
面对再大的场面他都怡然自得、游刃有余,却对一个生病的女人乱了方寸,只能坐在床沿审视她,完全不晓得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疼痛。
“喂,你可别在我家出事。”冷漠惯了,他连安慰都说得快咬到舌头,而且听起来像是幸灾乐祸。
他的话说完,床上那抹纤细的身躯动也不动的静止。
“喂?”康靖司紧张地扳正她的身体。“你怎样了?”
她紧闭着眼,没有回应。
晕倒了?!他犹记得她痛得晕过去的情形。
“麻烦的女人。”他不悦的低咒着,轻而易举的将她腾空抱起-恍恍惚惚的,瑞芯依稀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绕,虽然他的口气很差,可是她觉得好有安全感。
再也不必一个人无助的承受、忍耐痛楚……她忽然掀开眼,恰巧迎上他忧虑的黑眸,心头暖暖的。“你在担心我吗?”她勉强扯开笑,揶揄道。
康靖司黯下眼瞳,恢复惯有的疏离。“你耍我?”踅回房间,粗鲁的把她扔回床上。
一阵椎心般的剧痛侵蚀她的脑袋,她咬唇强忍着。
康靖司以为她扭曲的表情,又是另一种博取同情的技俩,他不会再上当。“以后少玩无聊的把戏。”
她背过身,拉高棉被盖住头,不再理会他。
看着她孩子般的倔强模样,康靖司嗤笑批评道:“幼稚。”然后带上门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瑞芯才掀开被子下床,吞了几颗止痛药。
吃了药之后,她虚软的靠着墙,重重的喘息。
表面上她看起来无忧无虑,豁达开朗,不过失忆的仿徨无依、失落空虚总不经意侵袭她的心,尤其是独处或头痛发作时感觉更甚,心中还是希望有人能陪伴她,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并非多余。
虽然他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态度又不是很好,但那份关怀已够温暖她孤单的心灵了。
她知道,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无情。
瑞芯迷迷糊糊的苏醒,抓起床头的闹钟一瞧,待眼神聚焦后,惊觉自己居然睡得那么晚。
说也奇怪,都十一点了,见不得她好的冷面阎王!康靖司怎么没把她吵醒?
无所谓,她好久没有享受睡到自然醒的痛快了!
神清气爽的伸了个大懒腰,她的心情格外轻松愉快。
只要康靖司不在,整幢房子就成了她游玩休憩的乐园,她态意享受各种美酒、顶级乳酪、或尽情泡澡,实在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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