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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否则,大觉难保!”
NO。8 睚眦必报
更新时间2011…10…28 11:52:52 字数:5136
春风不度玉门关,四月的西北依旧苍凉,抬眼望高天,一只展翅雄鹰划过天际,往复盘旋寻寻觅觅,也不知是在为新生的雏仔寻觅饱腹食,还是在苦苦守望,等候大地回春。
“爷,已经进入凉州界了。”
看到路边歪斜界碑,一个清俊小厮对一位同行的老者躬身禀告。老者仰望高天,直到天际苍鹰消失于视线才缓缓低下头。
“天不早了,找地方落宿。”
老者吩咐着,沙哑的嗓音比相貌更加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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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陲凉州,民族混杂。到日暮时,赶路老者同小厮走进一处村寨挂招藩的门店,墙壁上古兰经织毯在目,显然是一处回鹘住民所开的旅店。
进来时不算大的铺面已经挤满了人,按回鹘习俗席地坐毯摆炕桌。小厮找上老板,以安拉之名彼此问候,自称是早年迁居中原的安拉子民,如今回来,实为出关避祸。
一番客气搭讪,立刻换来店老板热情拥抱,款待不在话下,硬是在拥挤店堂给他们安排出一处还算舒服的落座地方。
小厮归座看看自家老爷,眼神里流露钦佩。不愧是大东家,应对天下各族易如反掌,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这一老一少‘出关避祸’的主仆,自然就是邢桀和俏丫头银杏,进入燕朝界易容改扮,大东家易容的本事从很久以前就是让银杏特别佩服的事,如果她也是不知情的外人,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的垂暮老者和那位搅动天下的俊美反王有何关联。别说大东家自己了,就连她这个改扮的小厮也是没可能被人看破的——真想女扮男装,可从来都不是换一套衣服打扮就能蒙混过关的事。从体型、喉结、眉毛、指甲、及至声音和举手投足的行动作态,高明的易容术一定是不放过所有细节,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此刻在店堂里歇脚吃喝的过路客,十中有八都随身携带兵刃,言谈举止间江湖味十足,模样更是千奇百怪,作何打扮都有。一眼扫过,不同帮派各为一堆,偶或彼此斜睨一眼敌意甚重。
“龟儿子,这一路走得老子憋闷塞,干脆开局耍一耍你个说哩?”
坐在东首一桌操着浓重蜀中口音的黑胖汉,一句提议立刻得到同伴响应,几人拿只空碗,掏出几颗骰子,大声吆喝着就开了赌局。
提议耍一耍的黑胖汉似乎手气非常好,才一开局就赢了个满堂红,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斜眼看向临桌几个做岭南打扮留羊胡的‘瘦猴’,不咸不淡讪笑着说:“老子手气就是壮,所以说嘛,有老子在的地方,哪轮到别个龟儿子做大梦噻?趁早回家睡老婆,也免得输光了裤子+脑袋。”
这一桌的岭南瘦猴,一个最精瘦、个子最矮小的中年人显然是‘猴王’,听见这话立刻冷笑出声:“咬人嘅狗唔叫,狂吠最冇种。总算知乜野叫井底之蛙,冇见过世面,就怕有人输晒返归都冇老婆睡。”
晦涩岭南话,大概除了他身边几个同乡,诺大店堂也没人听得懂。
蜀中黑胖汉掏掏耳朵:“哪个来的龟儿子,不会人话,乱讲鸟语。”
‘猴王’身边的弟子用生硬官话充当翻译:“我们帮主是说,咬人的狗不叫,狂吠的才最没种。总算见识了什么叫井底之蛙,哼,就怕有人输到回家都没了老婆睡呢。”
黑胖汉立刻爆起:“奶奶你个龟儿子,你算哪一个噻?!有种再说一遍,拧下你个脑袋瓜瓜子当球踢!”
岭南瘦猴这一桌似乎不屑于和这种莽汉一般见识,猴王不吭声,‘啪’的一声将随身兵刃摆上明处——一副子母狼牙锏重重拍在桌面,仿佛一切不言自明。
“大哥,你说这都是甚人呢?上不了台面的臭鱼烂虾也全跑出来现眼了,放到额们那里,随便个婆姨站出来也能把他们乱炖一锅,真儿真儿笑死个人儿。”
另一桌又是几个关中口音的汉子也跟着凑热闹了,人人背后一柄铜环大刀,说话这人口中的大哥立刻大笑起来,掏出酒囊饮一大口,满是不屑重重一啐:“呸!有咱关中断门刀,还能轮上其它上不了台盘的小丑出来现眼?根本就是个不知死活!”
“龟儿子,你个娘的又算哪一个?!”
“唔好斩人转砍门闩,所以才叫断门刀系咩?”(不会砍人转砍门闩,所以才叫断门刀是吗?)
蜀中汉和岭南汉全都跳起来,场面顷刻剑弩拔张。
易容的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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