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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让人从心往外感觉那么舒服。
麒麟公子的渊博学识,仿佛为少年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窗。除了练武之外,听阿琪哥聊天就成了最让水生上瘾的事,从那以后,登门求教愈渐频繁,与兰若琪的关系也越走越亲厚。由此他惊讶的发现,原来武学和医学也是一对儿亲兄弟,以阿琪哥神医之能,给他解说起什么是人体百穴,什么是经脉运行,何谓五脏阴阳,何谓五行生克,对照医书一目了然,又清晰又易懂,反哺每日练功参悟,进益速度更直线飚升。
哈哈哈,一文一武,两个师父一起教,水生现在连做梦都能笑出声。于是,也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开始鼓动起小辉。
王婶的儿子王小辉,作为这个家里唯一年龄相仿的玩伴,水生现在看他真是一百个不明白。说他是以念书为业吧,多少次跑去学堂找人,隔着窗户偷瞧,都见小辉脑袋一点一点在打瞌睡,一不小心被先生抓到,打手心挨板子是肯定跑不了;而回到家背诵课业文章,晦涩难懂拗口记不住,点灯熬油,熬到三更半夜往往背不下一章。平日生活,小辉是名副其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婶什么活计也不要儿子干,然而一到督促课业,平日里的慈母就变得格外严厉,完不成功课万事免谈,眼皮打架想睡觉,没念完今天的书,进了被窝也要拎出来……呜呼哀哉,王小辉同学现在最痛恨的大概就是书了,整天被钉死在书山文海,旁人看着都觉他比受大刑还痛苦。
“喂,小辉,念书有这么痛苦吗?看你整天郁闷得都快死掉了。”
水生真是不明白:“俺听阿琪哥讲书里的事,别提多有意思了,天天去听都听不够,喂,不如你和俺一起去吧,要是听阿琪哥讲书你还能打瞌睡,就算俺服了你。”
于是,拐带好学生,水生拉着小辉翘课一天,一同跑来找兰若琪。
聊起小辉正在学习的课业,讲人分三六九等,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讲书分八派九流,法家不可学、墨家不可学、黄老无为不可学,旁门左道一概不可学;讲出世入仕唯有儒家是正统;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讲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兰若琪听得啼笑皆非,唉,读书不立人,不如干脆不读,世间多少读书郎,岂非就毁在这些荒唐谬论中?他笑看读书郎,实在很同情的说:“小辉,正如没尝过苦,也就不知什么是甜;没见过黑,也就不知什么是白。旁门左道,夫子不让你们学,但若从不知旁门左道为何物,你又怎知正统为正统?换言之,你不知道什么是错的,又怎知什么是对的呢?如何?那些你从没学过的旁门左道,想不想听一听?”
小辉来了兴趣:“想,那些都是什么呀?”
于是,兰若琪讲起了故事,从天地启蒙的神话传说,到诸子百家,各方流派的传记故事,多少往圣先贤,开创天地的英雄,他们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时代,是什么样的处境和现实,才造就了他们各自认定的理想……
听兰若琪娓娓道来,一个比一个好听的精彩故事,让一贯见书本就头疼的小辉也听得瞪大眼睛,完全忘了时间。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比学堂先生讲的不知有趣多少倍,好学生算是从此上贼船,每天规规矩矩出门去,一等脱离阿妈视线,立刻两腿生风,死党结帮去找阿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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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你给我老实交待,这些日子不上学跑哪去了?还学会逃课?反了你了?”
时间一长,难免穿帮。学堂里的同窗奉夫子之命上门兴师问罪,这下可气坏了王婶,倒提鸡毛掸子恨不得揍死他!小辉没处躲没出藏,哇呀呀,屁股要开花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能全盘招供。
王婶气得差点背过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谁让你去学那些没用的?大好时光容得这么浪费呀?将来进场考试又没人考你医书!”
小辉躲在墙角,实在有些不服气,擦一把眼泪小声争辩:“阿琪哥说了,为考试做官而读书,才是对圣贤书的亵渎……”
“还敢顶嘴?!你是不是想气死阿妈?!”
王婶一张脸都气绿了,更下死手狠命打,闹得不可开交,水生慌慌张张给死党解围:“婶子别打了,是俺带小辉去的,婶子生气就打俺吧,没关系,俺皮糙肉厚咋打都行。”
王婶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怎能真打?水生是东家娘子认的小弟,理论起来也是东家,自己一个受雇干活的总不好往东家身上抡吧?气哼哼扔掉鸡毛掸子,王婶这口气实在好久顺不过来。
想当初红夜劝她把儿子接来同住,一则省一份外面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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