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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也是含羞默许,立刻心领神会。呵,一早看这小伙子最顺眼,果然是跑不掉的好姑爷。顾大娘满脸皱纹笑开花,见他带着重礼亲自登门,差点当场笑破肚子:“哎哟,我的殷相公,哪有自己上门给自己提亲的?传出去当心让人笑话死。”
殷沧海茫然挠头,回想往日家族豪门公府,族中嫁娶者虽多,他却何曾为这些事过眼上过心?这……该是什么规矩啊?
顾大娘笑呵呵权充起‘导师’,这成亲嘛,必要有人保媒提亲,两边都同意了,再由媒人替双方交换生辰庚帖,由大师高人看过,确认八字合,才能下聘订婚。然后择定吉日,还要聘喜娘,引导接亲拜堂等等诸多事宜……
顾大娘一路说,殷沧海已经快听晕了,老天!不是吧?这……是,常言说明媒正娶,他只是万没想到实践起来居然这么麻烦。行!横下一条心,全都认了,不管怎样也总要给玉儿一个最风光的婚礼,只是……其它还好办,这换庚帖、看八字……
私底下揪过臭皮皮,他实在很郁闷的‘求教’:“我说,你知道玉儿生辰是哪天吗?”
呵呵呵……皮皮笑得好难看:“就算知道,说出来不也要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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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信口编一个,纯粹走过场,就算是让媒婆凭空赚一把喽。
想他孤身一人,客居异乡,无父无母无亲无朋的,这些啰嗦事,自然是顾家二老当仁不让一手揽过来。要嫁闺女啦,人生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自此后,顾大娘忙得两脚不沾地,跑绣庄、做嫁衣,置办嫁妆、聘喜娘……所有开销早有殷沧海拍出银票,一手买单,不容顾家拒绝,也全不管合不合规矩,他只要一切都务必是最好的。
里里外外总忙了两个多月,天将入秋寒,才算将大小琐碎事全都置办齐全。
“玉儿,跟我来。”
自回城后日久不见面,说是按规矩要回避,到今日他却再也忍不住,揪上红夜一家直奔城北,宁仁街里一座青瓦宅。推门进去,两进四合院,此刻早已收拾妥当,里里外外透着崭新的味道。
“我们今后的家,喜欢吗?”
家?红夜满目惊叹,顾家老夫妻更看到乍舌,哎哟,这位殷相公好大手笔啊!这么气派的青瓦大屋,他们苦干到死都未必赚得来。看一看,院子里都有自家专用的水井,各处屋室内整备齐全的家什用具,非红木即雕漆,杯盏茶具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好东西呢。
顾老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殷相公,这么大的院子……你买的?”
殷沧海闻之失笑:“这还算大?怎样,还勉强过得去?不会委屈了玉儿?”
顾大娘好半天才回过神:“哎哟,殷相公,这要花多少银子才能置办下来呀?留点钱还要今后好好过日子呢。”
他再度失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唉,可怜可叹,平日不修边幅,在南市随便租个房子住,都被认成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了。
殷沧海风凉笑说:“钱财身外之物,来去无常,何必挂心?”
顾家二老惊疑不定,面面相觑,顾老伯试探着问:“可是……殷相公,凭你在镖局做教头的饷银,这……说句不中听的话,能买下这样的青瓦宅,好像……不太可能吧?”
殷沧海一脸风凉,好歹也是做了多少年御前高官的人,难道竟能连一点积蓄都没有?虽说是辞官远行,但浪迹天涯也总要吃喝过日子吧?因而多少是带出一些,钱庄里存着,银票子揣着。只不过自从留于西凉,镖局任教,这些存底就未曾动过罢了。如今为娶娇妻,全部拿出来兴家置业,说心里话,发现才只能买下这么小的院子,他都实在有些后悔,可恶!早知如此,当初离家时,自己的私产真不该七送八送,倒扔给并不算熟捻的亲族子弟一大堆,若是全部折换银票带走,如今也不至于让玉儿过门如此寒酸了。
对老夫妻的疑虑,他无意解释更多,只打趣笑说:“放心,非偷非抢,光明正大,不会害玉儿过门吃牢饭的。”
两进院落四处转,红夜看得兴奋,天哪!在居室后屋,竟然还有一个专门修葺的大浴池,足足占了大半间屋子,如果在里面玩水一定好过瘾。
“沧海,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那是,怎能让玉儿离了水?”
浴池修建,分明是借鉴了豪门贵族家中享乐的设施工巧,上水与院中水井相通,下水自入沟渠,屋外墙根更有连通烧火的灶台,这样无论冬夏寒暑都尽得戏水之乐,还不需要担心浴池太大,让汲水烧水成一件劳力苦差。
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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