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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踱着步,时不时的打自己几个耳光,满脸自责。
小丫哀声叹气着,喃喃:“二天了,怎么样都会死了,二天了,怎么样都会死了。”下一刻,她的目光朝我撇来:“喂,傅青华,你怎么这般镇定?就不心慌,不焦急吗?”
视线从窗外投到小丫身上,复杂的望着这个小姑娘,她说话的声音那般清脆,清到留不得半点尘世的杂质,目光又是那样的透彻,仿佛直透到心底,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随心而发,随心而问,无拘而无束。而我的心里,总藏了太多的心思,太多的顾忌,从没有为自己而活,如今想为自己而活,却又让刘幕生死不明。
怎么会这样?
“我说错了吗?说的不对吗?”小丫朝我走来,双手抱胸,气愤的说:“那个皇帝多好啊,为了你打架,我这么漂亮也不理我,甚至还被人追杀,你怎么就不要他呢?”
张进走过来,对着小丫道:“姑奶奶,你就少说几句吧。”
“为什么要少说几句,你那天不是也很气愤来着,一路上都在说什么女人就应该听男人的话,男尊女卑,那个傅青华太不知好歹了,怎么人在面前了倒一句话也不说了?”小丫哼哼几声。
“我,我,”张进看看我,又恨恨看着小丫。
“你们别吵了,”念瑶撑起虚弱的身子:“我们快想想皇上会去哪儿吧?皇上出宫的日子很少,也没个地方认识,到底会去哪儿呢?”
是啊,刘幕会去哪儿呢?从小,除了祭天祭祖的日子出过宫,他几乎没离开过皇宫,就算出去了,也是坐在轿子里,到底会在哪?这二天,一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却什么也想不出他能去的地方。
“他真可怜,被女人甩了就算了,连家门都没出去过,”小丫叹了口气,怜悯的说:“好歹我爹爹还给了我几个地址让去玩来着。”
地址?心底蓦然一动,当初我曾给过他爹娘的地址,会吗?可能吗?
我夺门而出。
“姐姐,你去哪?”张进想追出来,到门口,伤势使得他疼的弯下腰。
晴空万里,初夏的风还有着春未的寒意。
我却全身出了汗,是紧张,是担心。一路脚步未停,见了人就问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二个时辰之后,来到了一处民宅前。青砖屋顶的民宅在京城很多,几乎随处可见。
外门框看着很是干净,像是有人常在打扫,我满脸欣喜,这是当年太后给我父母安居的地址,我没有来过,就是怕与父母太过亲近使得太后心有隔隙。
门没有锁,推开了门,笑容凝洁在脸上,内院杂草丛生,墙面,护栏,柴房都是那么破旧不堪。
快步进了大屋,屋顶破漏,蛛网结行,满桌子的灰尘,这里哪里像有人住的地方。
但这分明是太后给我的地址啊。
“这里有血迹。”小丫的声音忽然从外传来。
她也跟来了吗?
抛开其它的思绪,是啊,我是来找刘蓦的,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
延着血迹,打开了右侧的酒窖,里面极为昏暗,吹起火籽,我快步进了内。
小丫一声惊叫:“在这。”
延着小丫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惨白近乎死灰的面孔,满身的血迹,那模样,仿佛……
“不,不会的。”我摇摇头,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鄙睨世人的帝王,据傲的说着每一句话,肃迫的下着每一个命令,可以薄凉,绝情,甚至残忍,不管是何种神态,都不该像现在这般,浑身软棉棉的能任人宰割的躺在那里。
小丫上前一个探息,惊喜的喊道:“还有气。”喊完立时冲出了地窑,过了一会又回来:“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很快就会有人带着大夫来的。”
一步步走向他,蹲下身握住了他冰凉毫无温度的手,心里因小丫的话而微松了口气,可心底的愧疚却再也挥不去。
是因为我,他才落得如此地步。
他要活着,一定要活着,绝对不可以死。
等待是煎熬的。
那样重的伤,大夫说能捡回算是奇迹,可致命的几刀却伤到了筋脉,自此之后只怕功夫全失,从此成为一个普通人。
作者题外话:晕死我,以前大家恨幕恨得跟啥似的,现在讨厌青讨厌得跟啥似的——
纠结死我了。
听到这话时,我愣在原地,心里想的却是小时,寒冬夏暑他练功的情景,太后对小时的刘幕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