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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东西,两眼看了堂屋看厨房,看了厨房看院墙,连墙角栽的一颗石榴两棵月季都看了半天。
看什么看,石榴早摘完了,就算没摘也没你的份!
春心哪知道人家三婶根本不稀罕她那几个石榴,人家的心思也不在石榴上,人家想的比她长远多了。一看堂屋,三婶就不乐意了,屋子还算结实,可看起来屋顶好像要收拾一下了,厨房也是,灶台也太小了,少不了要砸了重砌还有院墙,那么矮,上头竟然也没插碎石子竹枝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天知道东边那家会不会翻墙进来摸点什么走。果然刘氏不是过日子的女人,这么大的院子就白空着,也不知道养几只鸡鸭,有地竟然种什么石榴月季,那块地开出来撒点菜籽,整个夏天都不愁没青菜吃。
看了半晌,三婶终于收回了视线,斜着眼打量刘氏,忍不住又暗自咬了咬牙,不是说刘氏比她还大几岁的么,她怎么看着不像?打扮的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像正经女人!等搬进来了必得让这女人搬走,寡居那么多年了,天知道会不会勾引她那口子呢。
“娘,”春心抬头看看刘氏,奇怪的问道,“三婶怎么不会说话了,刚在门口还能说话的,是不是娘太漂亮了,连她都看呆了?”女人嫉妒的眼神啊,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也难怪三婶会嫉妒,她的娘亲虽说已经三十六了,可生得艳丽妩媚,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却将气质留给了她,再加上行事落落大方,衣着得体,足以让一般女人自惭形秽了。
刘氏闻言一笑,她的女儿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拍拍春心的头顶,她笑道:“许是你三婶一路走得累了,去,给你三婶搬张凳子来。”
这娘俩一问一答终于让三婶回过神来,反应过来那娘俩说了什么话,她的脸都黑了,她会看刘氏看到发呆?说什么鬼话,那是漂亮么,分明是妖里妖气!这娘俩都是一路货色,小的才几岁大就牙尖嘴利的,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想起自己儿子脸上挨的那一耳光,三婶的牙齿就狠狠磨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氏说道:“弟妹一向不怎么进城,跟嫂子见的也少,上次见嫂子还是大哥没了的时候。”
“我就说弟妹在家太忙,闲来无事宁可丢下手里的活来我家里逛逛,”刘氏将“我家里”三个字咬的死死的,冷笑着说,“家里活天天做天天有,放下一时半刻的也碍不了什么事。”
虽是冷笑,可刘氏毕竟还能笑得出来,春心的脸可就是全然沉了下来,好个三婶,开口就提她那位早早离世的爹,这不是故意招惹娘伤心兼讽刺娘是寡妇么?她不知道近六年过去了,刘氏还会不会伤心,但她知道,听到“大哥没了”那句时,刘氏将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哪儿的话,我可不像弟妹这般空闲,我们那一家子大大小小哪儿少得了我!”三婶说着扫了一眼刘氏手边的箩筐,见里面是几块绣了大半的帕子,忍不住又撇了撇嘴,绣那花里胡哨的帕子有什么用,有好布好线不如留着做衣裳。
“怪道三弟空闲呢,敢情家里事都交代给弟妹了,弟妹你也忒好性了,自个儿吃苦受累的,纵着三弟在外头没日没夜的玩。”刘氏已经平静了心绪,边收拾手边的针线边意有所指的说,“但凡弟妹少辛苦一点,让三弟有点事做,也不至于东游西荡被不三不四的混混勾着结识些混账媳妇子了。”
三婶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有心骂两句却又骂不出来。
春心奇怪的看着刘氏,虽知道这会儿不是发问的时候,可她还是好奇的很:“娘,什么是不三不四的混混?三叔结识什么混账媳妇子了?”难不成这位孩子一大堆穷的叮当响的三叔还有那份闲情雅致玩玩婚外恋?
她可不知道,当初三叔祖家的这位三叔可是有过光辉事迹的,成天游手好闲跟一帮闲汉混在一起,受了人家撺掇去勾搭村里有名的风流婆娘,结果被人堵在房里,最后是光着身子逃出来的,一时间在西洼村传为佳话。
“小丫头片子瞎打听什么!”三婶咬着牙呵斥了一声,骂完飞快的转了话题,“嫂子,弟妹这次来也不是为着闲逛,也不是弟妹不懂事,实在是嫂子做的有些忒不像了!”
刘氏瞟了大壮一眼,见那小子又恨又怕的瞪着自己,撞上自己的目光又飞快的躲起,就明白了过来,笑笑问道:“弟妹这话说得蹊跷,我哪里做得不像了?”
“大嫂这是跟我装糊涂呢?”三婶将儿子狠命往前一扯,指着儿子的脸道,“前儿他爷爷好心带他来看望大伯,不指望你好声好气的招呼,可你也不能把他们爷孙赶出门吧?你这还让大伯怎么做人?还有,我家大壮才多大?你个做大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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