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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叹气:“偶尔也喜欢矜持点的。”
她故意皱眉:“口味一会儿一个样,太为难人了,真不知道那些小姐们怎么就愿意迁就。”
他终于侧头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笑:“这都是谁啊,给你灌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你才多大?有男朋友了么?做了调查报告没?就一棍子把我们全打下水了?”
她又扬眉:“哪用做什么调查报告!你们的范儿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看一眼就知道。”
他哈哈大笑,知道这一早便烙在她脑子里的东西是难得更改了,于是换了话题,问她:“怎么想到学表演?”
她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的演着别人的故事,自己伤心得死去活来的,挺好玩。”
他故作大惊的表情:“原来你是悲情角色?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呢!”
她故作认真的点头:“不了解我了吧!”
他点头:“这个问题要认真对待。”
她细细的笑,声音不大,也不甜,有一点点沙沙的感觉,两个酒窝浅浅的映在脸上。他想起读初二那年,他交了个女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家里人知道了,死活要他和那女孩分手。那个时候他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什么事都敢逆家里的意思,最后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揍,也不愿意回家,就往大院里的最老的香樟树下一坐。她路过,见他一个人,好心过来和他说话。他心里正闷,没好气,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她也不生气,还对他笑,说他敢和家里人对着干,是大英雄。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早恋的事情,她居然还把他封做了英雄。他哭笑不得,就记住了她那细细的笑声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他知道,她大约也就是受着家里的‘压迫’时间太长久,所以才高兴见到他的忤逆,其实她那时不过才十来岁,哪里懂得那么多里层的原因,只不过心里是高兴的罢了。
傅小影宿舍的姑娘们对叶至谦的热情一直延续到了这个学期结束,可谁也没能攻下这座碉堡。
离校最后一个晚上的卧谈会,田欣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嚷嚷着问傅小影:“叶至谦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傅小影说:“像他那样的,多一个女朋友绝对不会嫌多。”
立马有人反对。
“小影,我觉得他也没你说的那么花心。”
“就是就是。我一看就觉得是天生的情种。”
情种?傅小影大叹:“那还真是情种了!他上高三的时候光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有两个。”
又有人表示欣赏了:“他高三的时候就这么有魅力啦?难怪现在这么迷人!”
傅小影倒吸一口凉气,知道无论怎么说,也是做不通这群被男色和金钱迷惑了眼的女人们了,只求叶至谦不好看上谁才好,免得到时候惹来了一地的伤心还得怪她招来了这么一个大祸害!
过了很多年之后,已经成为当红明星的田欣和傅小影聊天的时候偶尔还会提起这件事情。田欣总笑着说当时傻,看不懂男人的心思,其实叶至谦看她们和看傅小影时眼里流露出的光芒就是不一样的。
傅小影只是很浅很浅的笑,不做评论也不感叹,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因为她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看懂了也好,不明白也罢。期盼,雀跃,不安,甜蜜,撕心,裂肺,最终构成了一副绚烂夺目的画,定格在某个时间,某个节点,回不去,也触不到,好像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灿烂繁华的梦。
时间的秘密(10)
傅小影没想到和何佳佳的事情会传到大哥傅昊耳朵里。周末回家,他特意把她支到花房里说话。
案几上的几盆白玉水仙已有盛开的迹象,暗香浮动,黄色的花心给整个被绿色覆盖的花房内增添了几分暖意。
这画面让傅小影想起小时候,每次犯了错误,父亲傅远就会把她叫到花房,也不直截了当的批评她,而是拿着洒水壶把每一盆花都浇上一边,尤其对那几盆白玉水仙很上心。年纪小的时候她只觉得傅远是很喜欢那几盆白玉水仙的,后来慢慢长大,她也觉得傅远是很喜欢那几盆白玉水仙,但就会把这背后的故事列为深究的对象,然后乱七八糟想一通,偶尔出神了,傅远看了她好一阵子了,她才回过神,然后默默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其实傅远从来不骂她,也不打她,只讲道理,一条一条摆出来,语气永远都是一个调子,没有平仄,大院里很多孩子都羡慕她有这样的父亲,至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