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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解决?”
“他与清风酒楼的宗公子有生意往来,住在酒楼边的绘福楼客栈。我昨夜见他,他只说愿意赔偿火灾损失的银两,不过……”
“不过胭脂楼现在被烧了,没得赔。”
“是。”
“我也不稀罕他陪。”她向里挪睡,也不介意他顺势倚在身后,就当多个靠枕。
绕着她的黑发,他点头,“是啊,知道你不稀罕。”
感到他的手在脑后轻轻按压,颈脖麻痒舒畅之余,她轻轻呻吟,渴睡。突然,朦胧中似有一物入梦,惊醒睁眼,却忘了刚才闪过脑中的是什么。
她的僵硬引他焦急,压抑心头的担忧,他轻轻问道:“怎么,新语,做噩梦了?”
想了想,实在记不清朦胧中闪过脑海的是什么,她索性丢开,撇嘴,呼吸慢慢顺缓下来,感到脑后的手指又开始揉抚。
“那个……季布啊……”
“什么?”
“你说的崔……崔什么,到底是谁?”
他翕翕唇,无言。
“他为什么要在烟火楼纵火?”
静……
“睡吧,新语。”语如夜沙,丝丝缕缕,缓缓飘入她的耳。
挪个舒服的睡姿,她捉住逃逸得快失去踪影的清醒,慢慢问了句:“你的头……没什么后遗症……吧?”
“没,只是一块小疤。”
“你破相了。”
他瞠目,“男人不介意破相。”
“……”随他、随他。
半梦半酣间,耳垂似被人含住,有人在她耳边问:“新语,你想要的未来,你想画的未来,是什么模样?”
她想要的未来……她想画的未来……
“呵呵!”嘴角含笑,她咕哝一句……
若夜,月如眉,眉似梦。
第9章(1)
长袖善舞,多钱善贾。百里新语的烟火楼再度开门大吉。
大换血之后,烟火楼经营小有改变,以前是夜间经营,现在则分时段经营。自从招揽来许多年轻俊美的新戏子,烟火楼将经营时段分为三部分,白天两场夜晚一场,不同时段上演不同戏舞。
将经营方向巨细靡遗地解释一遍,琐碎小事全交千福、百禄、邦宁、寻儿负责,幸得“四大管事”能干,什么事一点就通,她便公然坐一旁等戏看。
在她迄今二十四年的生命里,小灾不断,大灾没有,就算生命之帆偏了方向,也还算顺利……呃,总体上而言很顺。对此,她很满意,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这顿吃了下顿不知在哪儿。
“一颗……两颗……”
“一篮……两篮……”
吐着龙眼核,百里新语趴在三楼一间隐蔽的雅厅内,翻看一本书。字……当然是竖着印的,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自烟火楼重修,三楼独立出来成为她的私人空间。厅内装饰极为简单,一桌八椅,墙边设有两副美人懒榻,临近楼栏的地方铺着厚厚绵毯,上加丝被软席,六尺见方,趴在上面看戏看书,困了睡一觉,绝对自在逍遥。此外,雅厅所处角度精准,居高临下便能一览全景。
而今是酉时(下午五到六点之间),下午的戏散场,夜晚的戏还没开演,百里新语很悠闲地掩嘴打个哈欠,再吃一颗龙眼。
楼下有声响,她探头看一眼,粉唇含笑。
是易季布。
他现在天天来烟火楼报到,时时警戒,将楼内起火的可能降至最低。
天知道鲍泉在他耳边念了什么,对于胭脂楼的起火,官衙给的结论是“点烛过失,引燃帐幔”。她那天不过觉得酒坛碍脚,将它们踢换个地方,又不是人为纵火,烧都烧了,还能怎样?
她不爱他穿官服的呆板模样,不够美,因此明文规定:只要出现在烟火楼、出现在她的眼皮下,他必须是便装。布料好坏和颜色她可以不介意,但一定要飘逸长袍,头发不能扎太紧,松松挑束最好。
他依言照办,满身清稳的味儿看得鲍泉眼睛发直……对于单纯的欣赏,她是不会介意的。
鲍泉似乎帮忙帮上瘾,她要回寻儿,本想将鲍泉还给易季布,那丫头不走,见寻儿上台客串清俊小生,居然跃跃欲试地也想上台……小角色嘛,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当然给机会了。
以往小灾小祸时,有邦宁和寻儿在身边护着,如今多一个他,是她幸运。
崔什么的前天上门踢馆,见了那张脸,才记得是数月前被她用加了麻料的酒放倒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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