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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自由。
花荣把车停在了边上。
他推了推白晓洁,说:“晓洁,到了。”
白晓洁说:“我要睡觉。”
花荣说:“别睡了,看完东西我送你回家,你继续睡。”
白晓洁说:“我不想看了。”
花荣说:“你一定要看。”
他下了车,打开了白晓洁那边的车门,把她拖了下来。夜深了,冷风飕飕。冷风让白晓洁浑身颤抖,她清醒了些。借着路灯昏黄的亮光,花荣发现白晓洁肉乎乎的脸十分苍白,他突然想起了死人的脸。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
花荣说:“你不是不相信我杀了金晖吗?我带你去看她的头发。”
白晓洁听了这话,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她说:“你说什么?”
花荣平静地说:“我带你去看金晖的头发。”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
花荣拉着她的手,走进了衡水公园。
来到一棵香樟树下,花荣蹲下了身,用手去刨松软的泥土。不一会,他果然挖出了一卷头发。那卷头发沾满了泥土。花荣站起来,对她说:“你看看,这就是金晖的头发,她死时,头发是染过的,现在都褪色了。”
白晓洁有些害怕,但是,酒意让她胆大,她笑了笑说:“花大哥,你吓不倒我的,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阿南死时,我都没有害怕。”
花荣说:“你看这头发,还活着,没有枯萎。”
这时,两个巡逻警察朝他们走过来。
手电光在花荣和白晓洁脸上晃了晃。
花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个警察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见到警察,白晓洁有些惶恐,酒也醒了一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惊恐地看着警察,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抓挠。
花荣笑了笑,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在看死人的头发。”
警察说:“什么死人的头发。”
花荣把手中的头发递到警察面前,说:“你们看,就是这头发。这是个女人的头发,她死去很久了,头发没有枯萎。”
警察说:“你怎么知道她死去很久了。”
花荣笑了笑说:“这个女人是我杀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抓我吧。”
白晓洁突然说:“警察同志,他和你们开玩笑的,他特别喜欢开玩笑。”
花荣还是笑着说:“真的是我杀的,你们应该相信的。”
其中一个警察说:“神经病!”
另外一个警察说:“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大半夜的,瞎胡闹什么。”
说完,他们就走了。
白晓洁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真害怕警察把花荣抓走了。
花荣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谁都不相信我杀了人呢,连警察也不信,做人真他妈的失败。”
白晓洁说:“花大哥,我头痛得厉害,你就别吓唬人了,快送我回家吧。”
花荣没有理会她,走回香樟树下,把那卷头发重新埋进泥土里。他喃喃地说:“头发呀,你什么时候能够发芽,长出新鲜的头发呢?春天很快就要来临,你就开快快发芽吧,我盼眼欲穿哪——”
白晓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寒风让她发抖。
花荣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那头发一定会发芽的,不但会长出新鲜的头发,还会开出花朵,也许,金晖也会重新从泥土里长出来,她身上长满绿色的叶子,开满了花朵。如果那样,我就娶她做我的老婆。”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是在写诗还是说梦话?”
花荣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你们不相信。”
第六章 那一团神秘火焰(1)
雨水从天飘落。
这是春雨吧,洋洋洒洒,无拘无束,气息清新。
雨水落到树上,又从树叶间滴落到泥土上,滋润了泥土。泥土间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有许多头发从缝隙中钻出来,那是黑油油的头发,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头发像野草般生长,竟然还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接着,泥土里冒出了一个人头,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女人脸上都是泥土。
她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嘴巴,说:“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这是白晓洁做的一个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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