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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这意味着有人最近还在往这里丢垃圾。“么达?”释推了推,指向漆黑的角落,我将火焰转到那方向,慢慢走过去。越往角落过去,垃圾越积越多,且越来越新。更诡异的是,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就像是孱弱的小动物发出的呼吸声。天,走近了,我才发现,这里躺着一个人!我想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如果不是他拥有健全的四肢,身体还有起伏,我几乎以为这是一具即将腐烂的死尸。看看他吧,身上穿着的破烂衣服,就像几块经过粗暴撕扯的破布拼接而成的,我敢发誓,连街头乞丐的衣服都比他的漂亮,他头发像麻绳一样粗糙地拖在地上,动一下都有蚊虫飞起。他瘦得就像皮包骨,皮肤像缺水的植物表皮,干瘪得几乎要凹陷到骨头里去,皮肤上还有不少的创口,创口上爬满了还在蠕动的蛆,恶心极了。他身上散发出恶心的臭味,在他身后有大量已经干硬的排泄物,还有成片的黄渍。如果是平时看到这一幕,我一定会嫌恶地走开,但在这种特殊的地方看到这人,我却有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总觉得,那人就是刻意让我看到这个人,与这个人相见。“请问……”“么达?”释凑上去,在那人身边嗅了嗅,那人似乎被释吵醒了,在地上摸来摸去,艰难地撑起身体,看起来很迷茫地转了转头,才面对释的方向艰涩地道:“……你又来了?”声音沙哑得就像很多年没进过一滴水一样,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来,这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被丢在这种地方,还受到这样的对待,究竟发生了什么?释的表情很奇怪,仿佛不敢相信又仿佛是吃惊,他慢慢接近女人,但女人好像没看到他的样子,迷茫地转动头部。我知道有的人长期待在黑暗的地方,会失去视力,可能她就是这样。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女人直到释捧起她的脸,才受惊地后退。她似乎经历过可怕的事情,接触到释的时候害怕得全身发抖:“谁……谁……”释的声音顿时哽咽。“喀释……”我如遭雷击。“喀释”叫的不是我,而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能让他称之为“喀释”的女人只有一个人:阿尔忒琉斯的培育员,我的母亲雷娜塔爱迪。苍魔人鱼对亲人血脉的感应是很灵敏的,对于停止生命活动长达十八年的释来说,他与母亲分别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而我却是长达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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