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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对公孙龟年事情或者陶重农事情,早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从接到张小燕电话,知道父亲直奔龟峁庄以后,整个下午,白东明脑子里,就始终被这棉絮似的谜团塞得满满的。也就在这个下午,省委副书记、代省长陶重农,正经历着他一生中最为尴尬的时刻。
陶重农和张小燕从县城赶到龟峁庄,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
老宣头窑院内外挤满了人。连窑顶山畔上都是人。小山村的村民们做梦也没想到,八十高龄的老红军老宣头,还曾当过河阴县委第一任副书记,还有那么一个北京来的大官老战友。这消息把全村人都给镇了,连老宣头亲侄子,现在准备就任风景区管理局副局长的宣石狗在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懵了。其实,人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给震惊了,那就是省委常务副书记、代省长陶重农。这位老宣头的前女婿,也在悔恨自己,做了人家女婿那么多年,怎么就连老头子的身世都没搞清?怎么就不知道老宣头还有这么一个硬关系?要知道,自己这些年之所以升迁如此之快,正是得力于这位乡亲的中央领导同志的提携呀!
此刻,在原来驮夫住过的那孔窑洞,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个老头子蓝如海和宣憨憨,正盘腿坐在土炕上一张小方桌两边对饮。小方桌上放着几只粗瓷碗小菜,是水煮花生米、淹泡大头菜、小葱拌豆腐干之类,那是老宣头让侄子宣白狗临时给搞来的。一瓶竹叶青酒已经喝下半瓶。有两个村干部挡在门口把门。门外和窗户外挤满互相推搡着探头探脑的村民们。
陶重农和张小燕一走进院子,马上就被人们认了出来。
“小燕,小燕。”人们纷纷直呼着这位当年的省委驻龟峁庄扶贫工作队女队员,现任河阴县委书记兼县长的名字,并争着与她握手。
“那不是陶书记吗?”
“是啊是啊,就是素兰子汉子嘛!”
“他怎也来了?”
没有人与陶重农打招呼。
在人们的大呼小叫中,人们迅速为他们闪开一条路,把门的两位年轻人也急忙闪在门两旁,让张小燕和陶重农进去。
陶重农和张小燕走进窑洞。
陶重农先向面朝外而坐的蓝如海走过去,笑着说:“蓝老呀,真要把您老给搞弄了,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哪!”接着转身,把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小燕拉到自己前面,介绍给蓝如海,“这是河阴县委书记、县长张小燕同志,全省惟一的女县委书记兼县长,也是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县长。”
张小燕随即对蓝如海说:“蓝老您好!欢迎您再次回到家乡来!这次您可得多住些日子啊!我们领您老,好好看看家乡的山山水水!”
蓝如海急忙放下酒杯和张小燕握手。朗朗大笑,并随即朗声朗诵道:
张小燕,张小燕,
梳个剪发没小辫。
虽说人小当大官,
为民办事不走样……
“哈哈哈,小燕同志啊,你看看你看看,龟峁庄群众给你编得唱词,我都记住了。好样的,巾帼英雄呵帼国英雄呵,张小燕同志,好好干!”
张小燕非常吃惊,老人家来龟峁庄才几个钟头,竟连群众编得扇头秧歌词,他都听到了并记下来了。张小燕和蓝如海握过手,又转过身去向老宣头问好:“大爹,您身体还好吗?”
老宣头向张小燕笑笑,连连道:“好咧好咧。”
这时陶重农也转过身来,笑着对老宣头,叫道:“爹!”
老宣头如似无闻,如似无见,绷着脸,自顾自斟了一盅酒,拿起洒盅喝了,把眼睛闭了起来,仿佛僧人入禅入定,不理睬陶重农。
蓝如海见陶重农叫老宣头爹,老宣头变脸变色,显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原来还曾是翁婿关系,吃惊地对老宣头说:“我说憨娃,怎么回事嘛?小陶原来是你的女婿呀!”
老宣头也不回答蓝如海的问话,只是货郎鼓般摇着头,一会儿才叹口气答非所问地说:“俺有两女婿,一个说来丢人,犯事枪崩了,丢人哩。另一个也犯了事开除党籍了,可我憨娃觉着不丢人,俺兴着哩!”
老宣头的话,令蓝如海大惑不解,他哪里知道,老宣头说的“另一个女婿”,不是指陶重农,而是指公孙龟年呢。
陶重农毕竟是陶重农,他的脸红了一阵白了一阵,站在那里尴尬了一阵,就转身对蓝如海说;“让蓝老您见笑了。爹一直在生我的气。我对不起他老人家,也一直没敢来见他老人家。”
这时趴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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